二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希斯罗机场，楚向前给小弗兰克留下了伦敦郊外，罗姆福德地区的牧场电话号码。
然后和小弗兰克握握手，提着一个手提包转身下了飞机。
本来楚向前打算把这小子身上的钱和假支票全偷走，算是对他打自己主意的惩罚，但一路上两人聊着聊着，意外从小弗兰克嘴里得知，这小子还有个姨妈在法兰西。
而且还说，要是有空，就去他姨妈家找他，还留下了个地址。
楚向前瞬间就知道了，这小子说的伦敦的叔叔是假的，去法兰西找姨妈也是假的。
真正的目的，是打听到了法兰西有一家小印刷厂购买的机器，几年前还是欧洲不少银行支票本的打印机器。
虽然欧洲现在的支票本已经跟新了，但老支票本同样还在在市面上流通。
只要搞定油墨，那这家小印刷厂的机器打印出来的支票，那就是连银行自己都看不出真伪的支票。
说是一张张的现金，一点都不为过。
只有等到支票收取银行，和假支票上的签发银行互相对账时，才能发现他们收到了假支票。
一旦这些假支票，需要空运去米国对账，那时间上少说也要两三个月。
这期间，套现出几十万美元，真的和玩一样。
一旦弗兰克自己做批发商，一年半载内赚几百万也不难。
不过楚向前对小弗兰克一直盯着支票，感觉有些可惜。
要是换成美元，这小子对欧美金融的破坏力，绝对会变大十倍，百倍。
但假支票、假钞到底长久不了，而且说实在的，这种生意一旦做大，就离死不远。
而且以楚向前现在的赚钱速度，真看不上一年几百万。
而在飞机飞行的二十多个小时中，在和小弗兰克几次交谈中，不仅看出这小子思维灵活，嘴巴子还特别会忽悠。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那帅气的脸，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值得信任。
这让楚向前不由想起小李子演过的，那部叫华尔街之狼的电影。
玩金融的，其实和骗子异曲同工，但一个是合法、一个则是不合法。
和垃圾股，或者叫垃圾债券一比，假支票的前景根本不值一提。
但要是楚向前自己在华尔街创办‘低价值债券’承包销售公司，光是华裔这一项，就会让自己在华尔街举步维艰。
就算公司业务做起来，并且一点点壮大，也会成为华尔街投行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昂撒人和犹太人绝不愿意看到个华人在华尔街呼风唤雨。
反倒是小弗兰克这个父亲镁国人，母亲法兰西人的昂撒后裔，就不会遇到这方面的歧视和敌意。
不过和华尔街银行家抢夺客户和金钱，竞争和恶意一样不会少。
现实世界里的华尔街垃圾股之父，最后的结果可不怎么好。
不仅被判有罪，入狱10年，还被处罚足足11亿美元。
好在这家伙还算清醒，在被调查期间，并没拉背后的金主和股东一起下水。
等股东们大赚特赚，个个都安稳脱身之后，那位垃圾股之父在监狱里也才呆了两年不到，就顺利脱身。
说没人捞他，傻子都不信。
而且也因为嘴巴严，居然又有人投资他，只用十年时间就在此东山再起。
可以说，华尔街之狼的很多情节，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楚向前明知道销售垃圾债券，能年入好几千万美元，并且公司的市值一度超过几十亿，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让他自己站在前台，面临着的风险会更大，同时白皮猪们对他的敌视也会更猛烈。
而想给小弗兰克脱罪，其实不难。
楚向前这才把自己的牧场地址和电话告诉了他。
——
下了飞机，就见停机坪不远处，停着辆劳斯莱斯，而且前后还有两辆小轿车护卫。
霍金斯管家看到楚向前后，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手提箱。
楚向前拉开车门，就见玛格丽特一脸激动表情的看着自己。
楚向前嘴角一笑，上车后就把车中间的隔板升起来，玛格丽特这小妞见状，双手搂着楚向前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好在两人没那么恶趣味，只是卿卿我我一番，并没在车里就胡来。
不过车队进了肯辛顿花园大街的别墅，和瓦伦蒂娜女管家打过招呼，楚向前就被玛格丽特拉着上楼。
霍金斯和瓦伦蒂娜笑着摇摇头，暗道自家老板还真厉害，居然能让玛格丽特如此的痴迷于他。
没多久，别墅里隐隐传来阵阵唱戏声，搞的几个女佣做事时，老实注意力不集中。
而且这声音居然断断续续的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晚上吃晚餐时，女佣们看楚向前的目光里都带着雾气。
隔天，伦敦郊外玛格丽特的庄园里，娜塔这小妞看到楚向前就有些走不动路。
可惜上午飞利浦会过来，楚向前只能找机会，搂着娜塔香了几分钟。
上午10点钟，飞利浦的车队准点抵达。
楚向前和玛格丽特一起在庄园主楼外迎接，飞利浦一下车，就笑容满脸的主动拥抱了玛格丽特。
然后还想和楚向前来个拥抱，直接被他给拒绝了。
飞利浦也不生气，楚向前现在也算是他的金主了。
这次36万吨的铁矿石运回伦敦后，少说也能赚到5万英镑。
要是真和楚向前说的一样，两三个月就有一批矿石，一年下来能赚二三十万英镑。
而唐宁街每年拨给王室的专项资金，也不过500万英镑。
分到王室那么多人头上，即便是他这个王夫，也就二十万而已。
也就是说，靠着楚向前，飞利浦手里的钱，一下子涨了一倍，对楚向前的态度自然会好很多。
顺带着，飞利浦夫妻俩对玛格丽特的态度也亲近了很多。
甚至还邀请楚向前参加王室举办的圣诞晚宴。
楚向前却直接摇头，想认识英格兰的权贵，通过飞利浦就行。
甚至诺顿都没问题。
反倒是接触那些，没法给自己带来利益的贵族后，剩下的基本上全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