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都贴上红红火火的春联。
贾家却显得格格不入。
闻着周围家家户户传出的各种饭菜香，棒梗稀里哗啦把碗里的稀粥一扫而光。
碗往秦淮茹脸上一递，“妈，再来一碗。”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棒梗道：“呦，能不吃了吗？就剩一低儿了，你这两碗都下去了，两个妹妹半碗还没吃完呢。”
自从傻柱进去以后，贾家伙食一落千丈，以前还有傻柱帮衬着，时不时还能沾沾肉味，现在只能喝稀的了。
棒梗委屈，“我都没吃饱，妈，这光吃稀的我都没说话。”
贾张氏见不得孙子挨饿，“奶奶吃不了，奶奶这半碗给你，啊，来，就吃奶奶这个。”
棒梗完全不知道这是奶奶省下自己的口粮给自己呢，端起碗几口就又造没了。
贾张氏看着孙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道：“慢着点儿喝。”
看着儿媳妇儿秦淮茹无奈的神色，贾张氏也是理解地说着：“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是你妈没本事，瞧瞧咱们家，五口人就那么点儿定量，要不是你妈到处踅摸，喝西北风去吧，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知足吧你们。”
虽然说是这样说，可贾张氏也馋肉，开始和秦淮茹商量。
“淮茹啊，大过年的，咱们大方点，花个毛五，买斤肉，好好地吃一顿炖肉。”
光是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又接着道。
“多加点萝卜，那萝卜沾上肉味比肉还香呢！”
秦淮茹伸出手，“那好，妈，你先给我钱我去买肉。”
吃肉可以，要贾张氏出钱那是不可能的。
“我没钱，你不是有工资嘛，你去买。”
“就我的工资，前脚刚交了棒梗的学费，现下啊，就是吃窝窝头，还不知道年后怎么办呢？”
秦淮茹很委屈。
这老太太眼里只有孙子，嘴里说着理解自己的话，可行动上从来没有让自己好受过。
贾张氏一方面逼迫秦淮茹供养吃好喝好，另一方面怕秦淮茹改嫁。
许是看出了秦淮茹的委屈，贾张氏闭了嘴，没有再提。
……
夜里。
中院有两家房子的布帘被人撩了开来，一男一女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