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琳面色苍白，不再说一句话。
单子谦觉察到自己的失言，于是决定安慰一下郑晓琳，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给郑晓琳的伤口上又加了一把盐。
单子谦将自己搜集到的大量黑白“鬼魂”照片投在大屏幕上：“自从有了摄影技术，人类就不断地在成像图片中发现鬼魂的身影，这些鬼魂千奇百怪，但相似的是，这些人脸和身影大都是真实存在的……”
郑晓琳面若死灰。
唐森看了一眼吓傻了的郑晓琳，对单子谦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单子谦，你的情商还能再高一点儿不？”
“队长，你们听我说完。我向你们列举这些，是因为，这些‘鬼魂脸事件’事后都被证实并非真的鬼魂，一些是来自成像时的异常光反射，有些则是照片冲洗时的意外重叠。而近代，自从有了电脑成像技术，这些鬼魂的身影则大都是被p上去的。”
唐森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单子谦，这我们都知道，你何苦费心把这些鬼魂照片都找出来？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它是怎么被p上去的。”
唐森说话时已经起身，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报社那边，王超和郭巴已经在带人排查了，但人太多，关系太复杂，目前还只停留在身形、动机和作案时间的筛查上。但我们去了，就不能只是这种方法了，必须直接找到重点！”
唐喆也开始收拾东西，显然，她也想跟唐森去报社：“现在吴优的重要关系人都排除了嫌疑，那这张‘鬼魂照片’就是我们破案的最大突破口。电子版上没有的人，却在冲印版上出现了，那么在照片送交冲印到取回的过程中接触过照片的人，就是潜在的嫌疑人。”
唐喆走到郑晓琳面前：“晓琳，我要你现在集中精神想一想，什么人可能在这个阶段接触到这张照片？”
郑晓琳有些为难：“这个过程我也不知道。那次出去玩的，并不是报社的所有人……那张照片是摄影部的同事照的，我们旅行结束后就都收到了同事发来的电子版照片，可是，为什么后来又有了冲印版？我也不知道啊……”
唐喆摇了摇头，唐森已站到门口：“唐喆，你跟我们走！”他又看了看单子谦：“单子谦也去！秦铭留下。”唐森说着，向秦铭使了个眼色，同时瞄向郑晓琳，意思是让秦铭陪着郑晓琳。
秦铭本来已经站起来，又失望地坐下。
唐森他们快速出了门，走到走廊时，郑晓琳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了出去：“是齐总编，我想起来了，好像是齐总编让人打印的照片！”
齐总编亲自为唐森和唐喆开门，还没等唐森开口，就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辛苦你们了，警察同志，有新的消息吗？听说是仇杀？大家现在人心惶惶，都没心思写稿了，记者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哪有什么新闻正义可言啊？”
唐喆认真地观察着总编表情和手上的动作……
唐森打断齐总编的话：“消息传得挺快啊……我们目前的确怀疑是仇杀，郑晓琳现在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唐森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慢，给唐喆更多的观察时间。
“郑晓琳？她也与这件事有关？”齐总编吃惊地问。
唐喆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唐森从包里拿出那张有“鬼魂脸”的集体照：“您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齐总编拿起照片：“这个是我们去年旅游时拍的一张集体照。”
“那您仔细看看，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唐喆问。
齐总编一脸疑惑，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仔细看，突然，他指着吴优的脸说：“这个不是我们的人！他是谁啊？当时照相有他吗？”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唐森问道。
齐总编又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你们从哪儿弄来的照片？不对啊！我也有这张照片，可我的没有这个人啊……我现在就找给你们。”
唐森和唐喆对视了一下，齐总编开始翻身后的书柜，从里面拿出一本大影集，从影集中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
“咦！怎么没了呢？我明明夹在里面了……”齐总编最终也没有找到那张照片。
“那您确定您的照片里没有这张奇怪的脸？”唐森招手请齐总编坐回来。
“特别确定！这张照片我特别仔细看过，我当时为啥让他们洗一套呢……你们看呀！这张我照得特显年轻！你看……看……”齐总编说着拿过唐喆手中的照片，满意地欣赏。
唐森不禁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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