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似能感觉到一样，突然回头看郑晓琳，郑晓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好像跟我说过，要以我为原型写小说，写了吗？”秦铭问。
“还没有，现在倒感觉自己活成了一部恐怖小说。”
秦铭善意地笑了笑：“你顶多能活成一个章节。”
郑晓琳感受到了秦铭的善意，也笑了。
“那你现在敢不敢去我的办公室转转？”秦铭一边说，一边又转回身看向大屏幕。
“那儿还有谁在吗？”郑晓琳的语气里有一些羞涩。
“还有……还有黄岚和汪主任，躺在两个冷柜里。”秦铭又恢复他惯有的冷漠。
郑晓琳的脸色变了：“我还以为，你也有友善的时候。”
“那就算了。”秦铭转身走到白板前，继续研究案情，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郑晓琳，“有没有人问过你，两起案件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
郑晓琳木然地看着秦铭……
唐森带着单子谦和唐喆回到刑警队，走廊里正遇到秦铭。
唐森一边走一边对秦铭说：“摄影部的小孔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也排除了与吴优的直接关系。完美冲印社当时负责冲印的人去年就出国定居了，而报社有多人，要逐一排查恐怕得三天……好在，我们已经把郑晓琳保护起来了。”
唐喆走过去看秦铭在白板上画的逻辑图，拿起笔，在“报社”两个字上画了个圈：“目前被加了‘鬼魂脸’的照片似乎只有黄岚、汪西和郑晓琳三人的。我对比了晓琳的那张和其他普通的照片，照片质量是有损耗的，极有可能是经过扫描的，这反而不好找了。”
“为什么？”唐森问。
“任何拿到纸质照片的人都可以扫描，凶手就不一定是报社的人。”唐喆说着，在“报社”两个字下面又画了个问号。
“真是越来越乱了！”唐森喘着气坐下，拿着保温杯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唐喆说着在白板上“吴优”的名字上不停地画圈，“一个肯为吴优设计如此精密杀人计划的人，怎么可能会完全不在吴优的生活圈中？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杀手’在吴优的人际关系中‘隐身’的呢？”
“那只能是因为我们对吴优还不够了解，或者我们查得不够细！单子谦，你能把吴优的相关资料再全都调出来吗？越详细越好。”唐森快步走到单子谦身边。
单子谦马上将关于吴优的所有资料全都调了出来，一边找一边叨咕：“我们之前就查过了，吴优没有固定工作，走访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吴优就是小混混，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
单子谦把很多照片投在大屏幕上。
首先是一篇社会新闻的报道，《五尚区一男子死于电梯》，大约字的小消息。
“这是三年前有关吴优死亡的唯一报道，不是在《江都晚报》，是发在《都市晨报》上的。新闻里说，凶手交代了报复杀人的过程，他当时只是想让吴优受点儿伤，没想到刺穿了股动脉，导致吴优的死亡。吴优的家属也是这时才知道，是黄岚和晓琳的那篇报道给吴优引来了杀身之祸。”
“嗯！还有其他的吗？”唐喆也走到单子谦身边。
“没有了……吴优真可怜，一辈子这么短，就留下了两篇‘豆腐块’文章。”单子谦同情地说。
秦铭仔细看单子谦电脑上的窗口：“物证系统里还有什么照片？比如尸检报告、现场照片，都调出来看一眼。”
单子谦的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着。
一些资料出现在屏幕上，其中包括尸检报告等。
秦铭以极快的速度浏览着尸检报告：“细节没问题，结果没问题，程序没问题……”秦铭最后放大了一张尸检前的照片，吴优的脖子上有一串环行的痕迹。
“他胸前有一些奇怪的压痕……可尸检报告中却没有提到这个压痕。单子谦，帮我调一下吴优死亡现场的照片，还有现场物证照片。”
单子谦把秦铭要的照片一一投到大屏幕上。
唐森看了看，有点不耐烦了：“秦铭啊……你有个毛病，一看到尸检报告就来劲了，咱们现在时间很紧啊！吴优的尸检照片能帮到我们什么啊？别总觉得别的法医都不如你，人家尸检也没毛病。”
秦铭不理唐森的絮叨，仍执着、快速地一张张查看现场照片，最终停在一条造型奇特的项链上，那根项链上挂着五个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