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纳尔想做到这种程度，都困难重重，因不顾一切掀翻宇宙，展开大规模的打击，很容易引发全宇宙的混乱，最终导致其他神明纷纷出手阻拦祂的举动。
“我只不过在观测世界树罢了……现在的你只怕没办法理解。”杜瓦回应道。
托尔一脸茫然，确实没搞懂杜瓦在说些什么。
世界树？世界树有什么好看的，那玩意儿不就是戳在那里吗？
这跟来袭的纳尔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杜瓦还能把世界树扛起来，狠狠砸向纳尔？
杜瓦没能从托尔身上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失望，他从一开始也没抱有这方面的信心。
他在盯着他暂时看不到的那帮家伙，他相信那帮家伙也一定知道他在找什么。
对于杜瓦的举动，阴影中的众神真切地看到了。
一尊尊黑色的身影浮现在世界树的顶端，祂们每一尊都庞大无比，这是亿万年积累的结果。
“果然，他发现我们了。”
“也不算发现，他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多是猜到了我们的存在。”
“真是可怜呀，面对宇宙神明的压力，再怎么骄傲的人类，也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迫不及待向真正的神明求取力量，避过危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纳尔真的占领了米德加德，这个疯狂的神一定会发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整个世界树都会变得一片混乱，我们一旦暴露在外界众神的视野中，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定期引发诸神黄昏。”
“纳尔很强，也很危险，但我们没必要亲自出手，可以培养一个代理人去为我们作战，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收割胜利果实。”
一众阴影古神进行着交谈，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优先隐藏自身。
至于培育一个奴仆作为打手……其实乍一看的话，雷神托尔更加合适，因为托尔可是正统的世界树神族出身。
而杜瓦，就算不把他当人类，而当做是异形的话，杜瓦跟世界树之间只存在着间接关系，利用异形来寄生神族，建立与世界树之间的关系。
但是，既然杜瓦先一步发现了祂们的存在，且有意愿站出来对抗纳尔，那众神们也不是不能对杜瓦施加恩赐。
轰！
天地都被黑暗吞没，一切的光线全部被切断。
阴影众神现身了，以只有杜瓦能感知到的方式，数道无比庞大的黑色影子，浮现在杜瓦的视野中。
“终于肯出来了。”杜瓦淡淡说道。
“人类，或者说是异形，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对抗入侵的神明。”
“现在的你还不具备这种资格。”
“献祭自己的双眼，奉献出灵魂，将自己挂在世界树的枝杈上，我们赐予你打败邪神纳尔的神力。”
一道道古老而晦涩的神言响起，酝酿着远古而厚重的气息。
可能，要是托尔站在这里的话，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一切都以对抗纳尔为第一要务。
可对杜瓦来说，不可能。
“你们搞错了一件事情，不是我在求你们，而是你们这帮蠢货在求我。”
杜瓦露出了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躲在阴影中的老鼠始终不敢面对阳光下的惨像，这就让老鼠们在本能中惊慌失措，寻找求生的方法，却又喜欢以它们擅长的方式——吱吱乱叫。”
“你说什么？”
“放肆，傲慢！”
“你在向我们求助，又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
阴影众神大概是生平第一次遭到羞辱，猝不及防，因为这大概是祂们诞生以来，第一次与阴影之外的生命进行交谈。
还是以这种糟糕的开局展开。
阴影众神们低头，震惊于杜瓦的气势。
这么硬？既不肯献祭身体和灵魂，又不肯挂在枝杈上向祂们祈祷，想什么都不做，站着把神力拿了？
是，阴影众神能撬动世界树的力量，分配神力，可祂们不会平白无故就把力量分出去。
杜瓦冷笑连连。
献祭？别开玩笑了，这里的献祭双眼，是永远失去双眼，连同灵魂层面上，都会失去眼睛这一部分，再强大的自愈能力都没办法修复。
跟异形有些类似，异形破胸而出后，以宿主一部分的身份带走了宿主的遗传物质，导致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宿主，无法修复胸腔内失去的内脏。
比如主宇宙奥丁，为了获得击败库尔的方法，向世界树献祭了一只眼睛，从此成为了独眼龙。
杜瓦可不会这么做。
至于把自己挂在世界树枝杈上……没错，这是符文王托尔的路数，符文王托尔把自己挂了七天七夜，一跃成神。
但杜瓦可不会这么做。
阴影众神这些家伙，强是强，也的确对世界树侵蚀很深，储备了庞大的神力，但同样也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家伙，只会躲在世界树的影子中，定期引爆诸神黄昏，偷偷摸摸收割末日能量。
“现在，整个世界树内，只有我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迎战纳尔，就像前两次一样击败祂，不，这次不同，我会彻底解决掉祂，不让祂有第四次机会。你们这些家伙，最好的选择就是早早发现了你们的我。”
“我们拒绝，还会在纳尔赶来之前杀死你。”
“硬气，那我就自杀，舍弃这具人类的身体，把你们这些家伙的行踪告诉纳尔，让祂翻遍整个世界树也要把你们找出来一一杀死！你们猜，杀戮成性，最喜欢挑战和杀害各种神明的纳尔，会不会对你们感兴趣？”
杜瓦威胁道：“要么，我死一批异形，不太体面地离开世界树，前往宇宙的其他地方，你们就等着被纳尔干掉；要么，就把你们的力量给我，让我去迎战纳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