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困兽之斗里面的困兽，看不明白外面的世界。
她将计就计给出的东西和线索不痛不痒，但是死人了，她成了叛徒，被昔日伙伴追杀，然后那人死在她面前。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预谋许久的局。
是的，这是一场特殊的任务，为的就是传递一个假的前线线索。
一个假的前线线索能够给前面带来不一样的转机。
但是这道线索代价太大了。
钟黎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护士，双方四目相对，战斗一触即发。
她左肩中弹，护士步步紧逼，手中的毒针像极了追命的镰刀。
外面枪声响起，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破门而入，护士身死枪下。
钟黎不顾他们的威胁硬是走了出来，马上被赶来的程立和车宝杰赶回病房。
“外面的是国民的人。”车宝杰直接道：“没想到里面还有人，你没事吧？”
钟黎摇头：“他们进来得快，我没事。”
她担心的是外面来了一波程立的人，说是要过来救她的，也不知道那人为啥这么不怕死。
毕竟她这样的叛徒不应该还有地方敢要她。
至于有没有国民的人，以及是来救她还是来杀她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钟黎能够确定，那个护士是这群狗、日派来的。
所以他们来是为了离间她的，求的是什么呢？
情况越来越混乱了。
钟黎目前能确认的信息不多。
不过等她出院的时候，她就被“放”了。
甚至她在任务前做的布局还没有用上，就没有性命的危险了。
是的，在任务下来的时候，钟黎就知道自己很大可能要被放弃，所以她给自己准备了第二条命。
虽然还有人监视，但是不用让她回去牢里了，她能猜到是程立和车宝杰在里面做了一些努力。
“你们有人在那边？”
钟黎和程立外出逛街，后面还跟着不少人，不过并没有靠近，让两人有了说话的空间。
程立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说：“那天晚上行动好，和那边的人碰上了。”
他解释了一句当初为什么这么混乱，钟黎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新裙子：“你们想要什么？”
这句话她没有压低声音，后面的人以为她问的是敌方，但程立知道她问的是自己。
他没有回答，钟黎也不纠缠。
她现在进退两难，但还活着，无论是因为什么，都是她能够周旋的理由。
钟黎看了一眼旁边，转身去了洗手间：“你们不会还要跟进女厕所吧？”
“稍等。”监视的人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都出来，再进去重新检查一遍。
钟黎进去之后径直躲在第二个位置，在冲水箱的夹缝里找到密码条看了一眼就处理干净。
洗了手出去看到门外的人已经快站不住了。
前线失利。
她已经是一枚废棋了。
钟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便是那边的消息传来，程立都看不明白钟黎的意思。
两人回到他们安排好的住处，车宝杰早就在那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