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
“我不知道。”
“……”
“？？”
“！！”
此话一出，有人沉默，有人惊叹，有人不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不知道是个什么答案？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了苏离身上，等待着他的解释。
苏离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后望向远边的天空，“我……一直在做一个重复的梦。”
“那个梦断断续续，碎成了无数碎片。”
“它很模糊，我总是记不清。”
“我只记得，我杀了很多人！”
杀了很多人！？
所有人的神色瞬间一凛，看向苏离的眼神变得惊悚起来。
“……可我却在笑！在雨中狂笑！”
！！！
此话一出，惊悚瞬间变成了极度的恐怖！
我在笑，在雨中狂笑！
这不就是太玄剑神苏离传的落幕场景吗！？
在天玄直播之前，连各大圣地都不知道剑神苏离的故事。
一个小小的启灵六重修士又何德何能做这样的梦？
除了剑神本人！
毫无疑问，眼前这人就是太玄剑神本尊！
绝不会有错！
众人心中惶恐着，却见苏离闭上了眼，“……每次梦到这儿，我总会被噩梦惊醒，心中悲痛莫名，然而却又不知悲从何处来。”
“每每回想梦中，那些梦境的碎片却又模糊不清，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我靠近。”
说到这，苏离的表情愈发迷茫，也愈加悲伤。
他已经把这辈子能想到的伤心事全都想了一遍。
“我强行想靠近，想把梦中的记忆回想起来，可越是靠近，那记忆的悲伤就越是要把我整个人撕碎！”
“而且在待太玄门待的越久，这梦境的悲伤就越是深刻！”
“日复日，年复年！”
苏离的诉说很平静，淡淡的，轻缓的。
像是在讲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但他那平实的言语却将所有人重新带入了太玄剑神那悲情至极的故事中！
有人长长叹气，有人久久沉湎。
即使是历经岁月身居高位的豪雄们也不免神色戚戚。
太玄剑神，明明是天资绝世的天骄之王，明明是注定要闪耀整个天玄史书的无敌者。
像这样的天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用当时天玄直播间的一句话来说：我就是让皇朝女帝圣地圣女给他暖床都行！
但他却甘愿受困于一份纯粹的感情，受困于师门恩情，受困于门户之见的牢笼！
这样的事他们打心底不屑，也绝对不会去效仿。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打心底里敬佩敬仰太玄剑神这样的人物！
众人沉寂一片。
而大长老听到苏离的诉说，心里虽然也有些感叹，但更多的却是激动，是兴奋！
眼前这人果然是剑神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