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孙友来开门进来了,顿时一愣,上前把牌子给李大宝摘掉。
孙友来把牌子扔到一边:
“像什么话,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当众游街那一套?”
李建民指了指宝库:
“师傅,这是宝库的主意,再怎么说大宝也是我表弟,我不能这样。”
宝库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孙友来在厂里资历颇深,手下不少徒弟徒孙,说话还是有威望的。
他看了李建民一眼,点点头,建民这小伙子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看向宝库时,孙友来眉毛一瞪:
“宝库,你太过分了!”
李大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孙友来。
“师傅,救我啊,我真没耍流氓。”
李建民:“大宝,你先别不打自招,大家都在这,你还哭什么啊。”
孙友来看着李大宝的邋遢相,不禁摇摇头,大宝这个徒弟太让自己失望了。
不过事到如今,人赃并获,甚至保卫人员都在场。
李大宝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建民趁机添了把火:“师傅,还是等保卫科和警局的人来吧,咱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李建国虽然300斤,但人家也是妹子,也是要贞操和清白的。
最后怎么处理李大宝,还得看李建国的态度和意思。
孙友来坐下:“咱们厂内先进行批评教育,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这时,戴着胳膊箍的保卫人员进来了。
保卫人员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李大宝身上:
“天真,真是太天真,李大宝,你以为开个批斗会,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
听到这句话,李大宝哆嗦得更厉害了,额头上滚落豆大汗珠。
自己分明还是万年老光棍,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流氓犯?
李建民率先站起身:
“同志,可能其中有误会,不妨再仔细了解一下,大宝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表哥李建民开口,李大宝颇为感激。
患难见真情啊!
表哥虽然打我下手重,可关键时刻,还是偏心我的!
对!
是这样!
以后我一定要为表哥肝脑涂地!
孙友来和宝库,也赶紧解释,可一切为时已晚。
李大宝被保卫科带走,在小黑屋关了起来。
保卫人员临走放话:李大宝如果不交代,警局就介入了。
车间内,工友们围坐一团,都在讨论怎么给李大宝说情。
一群臭皮匠,讨论了半天,也没人拿主意。
最后,还是孙友来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把舞台让给了李建民。
李建民清清喉咙,郑重其事道。
“我建议这样,重点还是要做李建国的工作,如果李建国同意和解,或者假装说两个人在谈恋爱什么的,大宝就安然无恙了。”
好人我当,黑锅大宝背,大宝表弟就是最好的炮灰。
说不好,他从号子里出来后,还得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感谢我呢!
此言一出,众人狂拍脑门。
对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建国!
孙友来连连点头:“还是建民脑子好使,我就去试试做李建国的思想工作,咱大宝不能被毁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组长你啊,建民以后也多教教我。”在一边的宝库,朝李建民抱拳,一副心服口服无比钦佩的模样。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