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句说的，人和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
亡灵天灾和亡灵天灾之间也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有的亡灵天灾，骑士为先锋，巫妖作大脑，死者缝合的憎恶撕开敌方战线，石像鬼和骨龙占据天空。
有的亡灵天灾，能够起势全靠死而复苏对生者的心理威慑、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巧合，抛开这些不谈，一个成年人和一头天灾亡灵单挑，胜利的大概率还得是人类。
没错。
后面那个，说的就是此时司辰和盖娅遇到的情况。
“按照我在网络上看到的说法，这种大概就叫做骨质疏松？”
抬手甩出一道风刃，看着二十多米外那散作一地、风刃切口处的骨骼还挺平整的骷髅兵，盖娅歪了歪头。
自己甩出去的招式有多少威力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以刚刚那道刻意控制过的风刃的杀伤力，大概也就能切个手腕粗细的竹子。
换成实心的树木估计都要补第二下。
以此类推。
一个正常人，手里拿个矛、戟等长柄武器，在骷髅阵里杀个七进七出估计不是问题。
“看起来是死而复苏以后没有获得多少强化，全靠基础的不死性和感染能力才得以施行亡灵海战术并由此扩散为天灾吧。”
聚岩成手，一个脑瓜崩崩碎了另一具骷髅的大半个身躯，看着自己战果的司辰也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可惜了。”
他和盖娅进入这个世界已经有段时间了。
从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原住民留下的建筑不难分析出，这是一个类似他认知里不具备超凡力量的中世纪背景的世界。
也正是这种科技魔幻两不就、反而是还带点迷信色彩的背景。
才给了亡灵化作天灾的时机。
但凡这个世界存在超凡的力量，或者原住民们的科技水准再高一些，甚至只要原住民们没有被第一波的亡灵冲溃。
大概就不是原住民在亡灵海下覆没，而是生者考虑怎样让这些闻到人味儿就不会停下的“伪永动机”的骨骼能多撑上一些时间了。
“你距离升级还差多少经验？”
将脑海当中那有些荒谬的想法删除，司辰看向盖娅。
“还差百分之三。”
盖娅瞅了眼自己的经验槽。
“那接下来遇到的怪就先交给你吧，我这边还差三十多个百分点。”
司辰看了眼自己的经验槽，停手不再和盖娅抢经验。
十多分钟后。
随着又一批游荡的骷髅被盖娅掀起的地动碾碎。
司辰的视角中，盖娅的面板上，原等级1级提升到了2级。
随之而来的就是她的九维属性——力量、敏捷、体质、神秘、能量、精神、意志、魅力、幸运，这些整整齐齐地从12点来到了13点。
“预料当中。”
司辰轻笑着点点头。
中枢赋予界主们的半数据化，以及基于这半数据化而来的等级体系，在司辰这个穿越者看来，是个挺有意思的机制。
由于升级的本质是将过去一段时间内杀敌获得的“零散本源”，以“经验”的形式暂时储存，一直存到界限再用于提升实力。
而中枢的属性收益，又是同样的一个属性点、越到后期效果越强的指数型提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