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韵吃了一惊,脸色阴沉下来,对着门口说:“谁呀?懂不懂规矩?这都几点了,还敢敲我的门!”
“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有点儿要紧的事,必须有您亲自处理一下!请您开一下门吧!”服务生怯生生的说。
“明天,我一定找你们主管,开除你!”
陆思韵说完,向陈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躲到套间里去。
看看表,又过了一分钟。陆思韵打着哈欠走到门前,轻轻的把门打开。
服务生低着头,向后退了几步。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您好,请问是陆思韵女士吗?”
男警察向陆思韵敬了个礼。
陆思韵有点儿发懵,想想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一时弄不清状况。
“陆女士!”女警察说,“陈赞涉嫌非法行医,致人死亡,这是拘捕令。”
“两位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吴俊,被陈赞治好了,唱着儿歌去上学了。”陆思韵说。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男警察说:“陆女士!吴俊是谁,我们不认识,与本案无关!陈赞非法行医,致刘能的母亲身故。刘家已经报警,我们必须带陈赞回去,接受调查。”
“刘能的母亲?”陆思韵不知道陈赞在刘家的事,只能搪塞的说,“我和陈赞只是普通的朋友,他现在在哪儿,我不清楚,你们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吧。”
“陆女士,协助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如果涉嫌窝藏、包庇犯罪嫌疑人,您本人也会受到牵连。”女警察说。
“我们公司的法务本门,由我直接管理。法律方面的事,无需二位警官教诲。你们有证据,就去抓人。没有证据,我要睡觉了,说不奉陪。”
为了保护陈赞,陆思韵开始和警察硬刚。
“呵呵!”男警察冷笑了两声,“陆女士,我们能到这来,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行踪。最后再说一次,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很配合呀!你们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还要怎么配合?你们抓不到陈赞,那我顶包吗?”
陆思韵的语气中,满是嘲讽。
“陆小姐!为了那样一个土包子,毁了自己和公司的名誉,值得吗?。”服务生抬起头看着陆思韵,惋惜的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陆思韵正无处撒邪火呢,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服务生身上。
服务生满脸的不服气,在心里念叨:凭什么你们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难道真的是因为有钱吗?我帮着警察同志一起破案,我错了吗?
然而,毕竟阶级差距活生生的摆在眼前,两位办案的警察对陆思韵都客客气气的。
看到暴怒的陆思韵,再想想自己和人家地下、天上的身份差距,服务生把满腹的委屈,存在了肚子里。
“陆女士,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女警察提高嗓音说。
“我也再说一遍!这是我的私人房间,陈赞去哪里了,我不知道!请你们马上离开!”
陆思韵向两个警察下逐客令。
两个警察面对这位富家小姐的极度不配合,有些束手无策。
陆思韵面对警察越来越强烈的气势,感觉也要支撑不住了。
楼道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四个人僵持住了,谁都不在说话。
“陆女士,我们可不可以到您的房间里谈一谈。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打扰其他客人休息。”
女警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不必!”陆思韵断然拒绝,“公道自在人心!让大家都看看,两位警察,要深夜硬闯一位女子的民宅。”
“你……你太不讲理了!”
女警察气的,扭头看了男警察一眼。
“陆女士……”
“不必再说了!远走,不送!”
陆思韵说完,转身走进房间,用力的把门关上。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在楼道里凌乱。
陆思韵余怒未消的走进套间,对陈赞说:“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