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结婚后，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两年后，听说她跑了，我想去报警，刘家的人却不许……我一个人查了好多年，才知道她早就不在了……”
说话时，纪青手掌间流出鲜血，显然是自己掐出来的。
苏扶青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纪老师，有没有可能她是和别人……”
纪青打断了她：“那就更不可能了，月香绝对不是那种人。”
苏扶青不熟悉程月香是什么样的人，又对她没有初恋滤镜，心里还是保留了她和其他男人私奔的可能性，不过她更倾向于其中另有隐情。
见纪青因为她刚才的话脸色黑如锅底，苏扶青赶紧补救：“老师，我随便说的，你别生气。”
“小草，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麻烦你一件事，这些话不要告诉其他人。”纪青渐渐冷静了下来，又交代了苏扶青两句。
苏扶青再三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纪青放了放心，再次道谢后离开了。
苏扶青有点想偷偷跟上去看纪青要去干嘛，不过摸了摸自己在唱空城计的肚子，还是放弃了。
纪青应该不会冲动到直接上门质问刘家老两口吧。
再等等，说不定下次纪青能查到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苏扶青带着苏小花和苏小晨回家，让苏小花煮饭、苏小晨帮忙择菜，她再动手简单炒了两个菜。
当然，她还是没给苏小晨喂饭，不过苏小晨已经习惯了，自己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饭后，苏扶青寻思着找点事做。
泉龙山那边估计是混不进去了，只能等艾小年的消息，程家和刘家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程月香为什么要跑，她逃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受害人”能出来说说就好了。
苏扶青刚冒出这么个想法，程月香就真的找上门来了。
和昨天一团看不清无关的漆黑人影相比，今天的黑影已经能看出些许五官的轮廓了。
知道程月香对自己没有恶意，苏扶青很放心地观察她的脸。
仔细一看，是和纪青吊坠里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很相似。
[好像真的是程月香。]
[看得出来，很像了。]
[她怎么又来找苏扶青？]
[不知道，她超爱吧。]
[苏扶青这体质，有点吸鬼啊。]
[程月香到底是鬼还是什么东西？]
[感觉不像完整的鬼。]
[这一类东西，苏扶青都有点吸。]
[那她还挺倒霉。]
[……]
“今天会说话了吗？”苏扶青问。
程月香摇了摇头。
苏扶青又问：“你还记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子之前的事吗？”
程月香又摇了摇头。
苏扶青不死心地问：“刘娟你记得吗？”
摇头。
“刘XX呢？”
还是摇头。
“程军呢？”
依旧是摇头。
……
程家和刘家的人都不记得。
程月香好像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程月香了。
受害者就在眼前，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扶青叹了口气，继续问别的：“你昨天是不是……杀人了？”
程月香歪了歪头，好像不理解苏扶青的意思。
苏扶青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能听懂，只能试着问：“……除了我，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程月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