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一一次性的。”
李云舒叹息一声，倒也没有觉得太过意外。
好在，封修已经彻底被他控制了。
李云舒走到文书阳面前，冷声道。
“除了我放你走，不要再有其他念头。”
文书阳拳头攥紧，可是红衣怨灵就在李云舒身后站着，他敢怒而不敢言。
“我记住了……”
刚刚在见到封修的那一刻，他下意识以为李云舒已经暴露，被内卫抓住了。
所以，才会出声呼救。
万万没想到，封修在李云舒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也让他陷入了被动。
“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说完，李云舒和封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胡同里。
李云舒看了看胡同外，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快速收起了魂幡和白衣阴灵。
“你有没有办法，暗中将内卫安插在各国的暗探名单偷出来？”
“有办法。”
“很好，吃完饭之后，你去将名单偷出来，然后去张倩所在的道观找我。”
封修摇了摇头。
“不用。”
“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确认自己识海之中多了一道控制封修的神识，李云舒真的会以为封修被控制是装的。
封修转头看向李云舒，一字一句道。
“我记得名单。”
听到这个答案，李云舒立即愣了一下。
“你记得所有暗探的名字？”
封修点了点头：“我过目不忘。”
嘶——
李云舒倒吸一口气，事情的转折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不愧是内卫甲组的组长，果然不一般。
“走，跟我回家。”
……
小院中。
李云舒放出了文书阳。
“换件衣服，你的夫人马上就要来了。”
文书阳看了看自己熟悉的院子，却并没有立即挪动脚步，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云舒。
“你真的放了我？”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李云舒不再理会文书阳，而是取出笔墨纸砚交给封修。
封修在院中伏案奋笔疾书，李云舒拿着留影珠在一旁记录。
他想杀文书阳很容易，但是现在还不能那么做。
在外人看来，大楚暗探的名单是文书阳从大楚带回来的。
而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西周假扮文书阳，拿到西周的名单自己就要溜之大吉了。
如果杀了文书阳就会面临一个问题，在西周，文书阳消失了。
这样一来，闻人谨必然会察觉出来那份名单是假的。
虽然名单上的那些人都已经处置了，可是假名单的事情还不能现在就暴露出来。
要等到西周将假名单卖出去，和其余三国做完交换，才是爆出西周这件丑闻的时机。
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文书阳要好好活着。
即便现在放了文书阳，他也不敢将假名单的事情说出去。
现在木已成舟，一旦将假名单的事情说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文书阳。
闻人谨，以及整个西周都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就在此时，恢复清醒的张倩从道观赶回了家。
她踹门而入，怒气冲冲走进了院子。
“文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