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异司。
上官双岳双手负后，站在大厅之内。
“有什么事，昨晚上不能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李云舒。
“你拿到了暗探名单？”
“是。”
李云舒先交出了一份名单。
“这是西周安插在大楚的暗探名单。”
上官双岳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在最后一行发现了赵有德和齐泰的名字。
她手指指向名单上的两个人名，意味深长地问道。
“他们两个真的是西周暗探？”
“现在是了。”
李云舒语气笃定，以前或许不是，现在是了。
他大老远跑到西周去弄这份名单，目的之一便是借镇异司之手解决赵有德和齐泰。
上官双岳也知道他和赵有德之间的恩怨，对于赵有德出现在名单上并不意外。
但是齐泰，她实在不太懂。
“这个齐泰……”
大楚官员并不干净，其中也有西周的暗探。
但是齐泰的名字出现在赵有德的后面，就值得玩味了。
如果齐泰真的是暗探，那应该和其他官员一样，出现在赵有德名字前面才对。
李云舒只说了一句话。
“齐泰才是赵奕和赵寻的生父。”
闻听此言，上官双岳豁然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云舒。
她自问执掌镇异司以来，对百官监察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这件事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想到这，她的目光不由得再次看向名单上的那一个个名字。
也对，如果镇异司真的无孔不入，这份名单上也就不会有大楚官员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属下也是偶然知晓。”
“从你说要去西周盗取暗探名单之时，就已经谋划好了吧。”上官双岳语气微冷，“我讨厌被人利用。”
李云舒垂首恭声道。
“这不是利用，朝廷想要插手灵气福地之事，属下只是拿出了应当处死赵有德的证据。”
从一开始，就是女帝让他动手杀的赵奕。
那个时候，女帝就盯上了灵气福地的生意。
以前，赵有德还有天泉宗罩着，现在连天泉宗这个后盾也没了。
那自己给出的这份名单，就是除掉赵有德的最好借口。
师娘之所以让他负责灵气福地，也是担心即便天泉宗再扶持一个人，多半也会被女帝针对，还不如交给他。
师娘虽然不知道他和女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看出来女帝不会轻易对他下手了。
“智取西周暗探名单，这次伱立了大功，我自会禀告陛下。”上官双岳收起名单，挥了挥手，“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去忙吧。”
“属下还有一事。”
“哦？还有何事？”
李云舒斟酌了一下措辞，而后开口道。
“属下如果发现了西周安插在卫国、梁国和北齐的暗探名单，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上官双岳双臂环于胸前，托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两个肉团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镇异司的一员，有义务为国效力。”
“指挥使大人说的是，属下如果发现了那几份名单，一定会交到指挥使手中。”
李云舒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上官双岳的声音。
“站住！”
李云舒脚步一顿，再次回身。
“指挥使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