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过后,整个天都城明亮如新,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虽有多处积水,但仍挡不住民众采买的热情。
王府内重新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有条不乱地忙碌着。
沐晚晴一行人吃过早饭后,打点好行装,准备今日就回京城。
门前,马车也已备好。沐晚晴一步一头,见欧阳修并未出门相送,心下不免有些失落。
诚意奉命送慕晚晴出府,待来至王府门前,沐晚晴的随从们早已在马车旁等候。诚意指着马车旁一位稍上年纪的妇人道:“郡主,公子有令,周妈既然是郡主的人,还请郡主带回。”
欧阳修查出是厨房的周妈将消息透露给沐晚晴的,见其年事已高,并未苛责,只是将其逐出了王府。
沐婉晴看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周妈,并未说话,算是默认了。
沐晚晴轻移莲步,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在马车即将启动时,成意在马车旁低声唤道:“郡主”
沐晚晴掀开一侧的车帘,成意将一封信递给慕晚晴。
“这是公子给你的。”
沐晚清接过以后,马车缓缓启动,压过泥泞的道路,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沐晚清打开信封,里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终有溺水替沧海,
再无相思寄巫山。
沐婉清泪眼朦胧,合信啜泣。“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欧阳哥哥……”
……
“郡主走了吗?”
“走了”
成意在送走穆晚晴后,在书房向欧阳修禀报道。
玥青将熬好的汤药,放置欧阳修桌上。
锦衣绣坊今天一早也送来了依依姐弟的冬衣。只可惜,短短几天光景,已是物是人非,令人唏嘘不已。
欧阳修已命人将成成的新衣,烧给已然沉眠于地下的那一缕孤魂。
“公子,昨夜,成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周迎山居然没有过来兴师问罪,看来是没怀疑咱们。”玥青端起药碗,催促欧阳修喝药。
欧阳修伸手接过,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