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门之人见此也都四散开来，有些悻悻而归。
他们都是奔着《天残脚》而来，如今线索却是断了，一个个神色萎靡。
尤其是欧敬豪，他本想借此机会名扬天下，没成想到头来一无所获。
望着人群中的秦寿，眼眸似有万千利剑，带着一丝杀气与威胁。
后者“嘿嘿”一笑，冲他竖起个中指。
欧敬豪一甩袖子：“哼，咱们走着瞧！”
很快，所有人都离开了，空荡荡的地上只剩下段飞一人，晕死在血泊之中。
他的左脚已经被棍子打得变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连接小腿。
秦寿站在远处的街道上，轻轻浅笑：“一个残疾，对我来说才更为有用。”
殷素素见状，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附和道：“这段飞，还真是成了个残疾。”
秦寿抬头望天，转头回到客栈。
入夜，一直趴在长龙镖局门前的段飞，被一股凌冽的风吹醒。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却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难忍，稍微一动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寒风呼啸，乌云压顶。
不过片刻功夫，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重重打在他的伤口之上。
疼！
段飞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字。
他咬着口中已经坏死的嫩肉，用生平最后一丝力气，一点一点爬向长龙镖局之中。
“师父，徒儿是冤枉的，徒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天残脚》……”
他的声音低微，一点点被暴雨淹没。
长长的血痕蜿蜒开来，在雨水的冲刷中，一点点形成一条血河。
镖局守卫见到他的动作，暗骂了一声：“晦气！”
随后，身披蓑笠，架起妄图爬进门的段飞，朝着旁边街道的一个乞丐窝走去。
“段飞，镖头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你就别再妄想回来了。”
“从此以后，天之骄子也只能沦落成与乞丐为伍，你好好享受吧！”
“哈哈哈……”
两个人将他扔在垃圾堆里，还不忘出言嘲讽。
长龙镖局内，听着外面骤雨狂澜，柳中原木讷地坐在书房。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那《天残脚》明明就被他藏在那里，可竟一夜之间变成《春宫图》。
不对劲。
十分的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难不成，是有人偷梁换柱，亦或是……
他一阵肉疼，想起那唾手可得的天级功法，心中默默懊悔。
但现在，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必须舍弃段飞，保全自己。
不仅《天残脚》没有得到，还损失了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徒儿。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徒儿啊，你可不要怪为师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蠢啊！”
翌日一早，段飞在乞丐窝里悠悠转醒，身边围着一个个脏兮兮的脑袋。
对着他指手画脚：
“这是哪儿来的小残废，竟然还想占咱们的地盘？”
“快，找找他身上有什么贵重物品，然后把他打出去！”
“嘿嘿，这身衣服倒是不错，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