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新同志提的意见，看起来不切实际，但效果往往还不错。”局长等于是在路昊师父潘海中面前表扬了路昊。
顺便也告诉钟城，不要看不起新同志的意见、想法。
黎浩邈拿起一根烟，“还是不抽。”
又对钟城道，“你把门打开，今天我破例在办公室抽根烟。”
他一般不在自己的办公室抽烟，会去抽烟室。
“让黎局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可不容易。”副局长梁兴国调侃道。
黎浩邈笑道：“凶手自首，没了一桩大案子，我这心情可舒坦不少，就抽一根。”
钟城把门打开，又去把窗户多开一点。
“等一下，你这丢脸的事还没讲清楚呢。”支队长对钟城道。
钟城尴尬苦笑道：“张支队，你就别取笑我，谁会知道路昊那小子的话那么灵，是凑巧，绝对是凑巧。”
“我跟你说。”潘海中抬手指了下钟城，骄傲道，“你还别不信，路昊那小子有时候讲话挺准挺灵的。”
“怎么个灵法？”局长问道。
潘海中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昨天抓那小毛贼，路昊让对方不要跑，说前天下过雨，石头路滑，你们猜怎么着？”
“什么意思？”支队长有些不解，“是跟小偷说？”
“对！”潘海中铿锵有力道，“没错，就是跟小偷说。”
“你这徒弟还真有意思，跟小偷说什么。”副局长摇头，没在潘海中面前批评路昊。
知道现在路昊在潘海中眼里是个宝。
“他不说还好，一说小偷摔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然后就被你宝贝徒弟追上，抓到了？”梁兴国问道，但心中已经肯定接下来的结果。
“不是。”潘海中否定了副局长的猜测，“小偷连滚带爬，比兔子还灵活，带着伤还跑得更快。”
“你猜怎么着？路昊又让小偷不要跑，还说石板滑容易摔倒，你们猜小偷怎么样？”
潘海中故作高深莫测，一脸得意。
“小偷又摔了呀？！”梁兴国揣测狐疑道。
“没错。”潘海中又大声肯定道，“小偷又摔了，伤上加伤，但还起来跑，就是没之前跑得快。”
“这小偷还真能跑。”支队长诧异道。
潘海中道：“那可不是，也是一个年轻小伙不学好，知道被我们抓住，没好下场。”
钟城道：“那可能那小偷够倒霉。”
“不，不是他倒霉，他还跑，然后路昊又好心跟他说别跑，路上真滑，容易摔倒，你们猜怎么着？”潘海中又卖关子。
黎浩邈吐出一口烟，揣摩道：“不会连摔三次吧？”
“还真连摔三次，你们说是小偷倒霉，还是路昊小子嘴巴灵？”潘海中问在座的各位。
钟城诧异道：“这么灵吗？”
“你刚刚没有领教过吗，还想再领教一次是吗？”潘海中没客气道。
“我是领教了，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能真巧合。”钟城嘴硬道。
局长也说道：“可能是巧合，但也说明路昊是个有福气的人。”
“运气这东西也是不好说。”副局长道。
办案是讲科学，他们一帮领导总不能在办公室宣传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