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刚到学校办公室，里面有人便推门走了进去。见到有人进来，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周涛，然后又低下头安静地端坐在那里，继续听着眼镜男发出的声音。
周涛也粗略地看了一下那个女孩，觉得她相当漂亮，看上去文静而穿着得体。
“有事吗？“眼镜男突然把语气转变得很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周涛。
“我是来找张部长签字的。“
“签字就是就业分配通知单签字吗？“
“对。“
“那你就坐着等一会吧，张部长还在忙。“
那女孩听完周涛和眼镜男的对话后，再次抬头看了周涛一眼。就在此时，眼镜男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站起来弯腰拿起电话接听。
周涛心里对这个男人感到不屑。
“刘小姐，张部长请你进去。“眼镜男非常客气地对着对面的女孩说，然后转向周涛说：“谢谢你，白秘书。“
女孩站起身，走向了里间的一个套房。周涛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外形、大小和颜色都与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
“难道她也是来签字分配去向的？“周涛在心里疑惑。
白秘书在看着女孩走进套房后，立刻端正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忙碌着。他看起来仿佛是一位领导，专心地处理文件，虽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但周涛觉得他可能在写文件或者是在审阅。
“小路，以后可以到你张叔叔家里玩哦。“
“好的，我一定去。“女孩答应道，然后对中年男人说：“谢谢你，张叔叔，我先走了。“
“好的。“中年男人回应。
女孩转身向门外走去，白秘书以一种令人不悦的笑脸对她说道：“刘小姐，慢走。“
周涛没有经过白秘书，直接向即将回办公室的中年男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张部长吗？“
“是的，我就是。“中年男人非常客气地回答。
“我叫周涛，京都大学毕业，来领取就业分配通知书。“
中年男人略微眨了眨眼，然后问道：“周涛，你就是周涛吗？“
接下来，中年男人的口气变得严肃。
“我是组织部副部长，张启风。你们的毕业去向是经过组织部讨论并报批示同意确定的。“
“你学的是经济系，而且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应该到经济相对较落后的地方发挥你的才能。“张部长说得口若悬河。
周涛听了这番正式的措辞，内心不禁想要站起来训斥他一番，但这种冲动只是周涛自己心中。
“张部长，我想问一下，我学的是会计专业，是否可以将我分配到城市里与会计专业相关的工作单位，这样我可以更好地发挥我的专长？“
“分配是组织决定的，不能由你自己决定去哪里。“张启风生气地说道，“如果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工作地点，那工作就会乱套，就好像弹琴一样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