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方沐说什么，杨梅就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可以去调查，医院的同事，还有昔日的同学室友，他们都知道我力气大。”
两个问题接连受挫，即便方沐心态再好，也有些蚌埠住了。
但方沐还是调整情绪，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杀完人之后，重新布置现场，让死者站在窗边？”
“好玩啊。”
“……”
杨梅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预料，方沐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寻找新的突破口。
短暂的沉默之后，方沐想到了什么，看向杨梅问道：“你作案时戴手套了吗？”
“当然戴了啊，不然我怎么把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
方沐闻言，眼前一亮，追问道：“既然你作案时戴着手套，那凶器上就不可能留下你的指纹，可偏偏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杨梅一愣，旋即笑道：“可能是我离开现场之后，脱掉手套，无意间留下的吧？”
“哦？是吗？那你又怎么解释，你的指纹上有404案死者的血迹呢？”
杨梅沉默了。
方沐见状，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
“你刚才不是找我要证据嘛，现在我找到了，你是不是该说出真相了？”
“哦？是吗？”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无法否定徐磊是我杀的事实。”
方沐脸上的笑容一僵。
随即，方沐又问道：“你去过404案案发现场对吗？”
“去过呀，不然我手上怎么会有陈雪峰那畜生的血呢？”
“这么说，你参与了404案咯？”
杨梅闻言，却脸色一变，大声道：“方队长，你是警察，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承认我去过案发现场，可我并没有参与杀人啊。”
“你拿什么证明？”
方沐觉得他找到杨梅的破绽了。
可杨梅下一句却让他愣在原地。
“方队长，我无法证明我没有参与，可你有证据证明我参与了吗？”
看着眼前的女人，方沐突然发现，她似乎比许默还难对付。
更让方沐感到难受的是，此刻许默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笑话。
似乎是知道方沐在想什么，许默开口道：“方队长，我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当然，如果你硬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
闻听此言，本就烦躁的方沐，终于蚌埠住了。
他转头看向许默，怒吼道：“许默！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事情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看着突然愤怒的方沐，许默只是笑了笑，没有丝毫的意外。
“方队长，你与其在这儿责怪我，还不如打电话问问，展览馆那边怎么样了。”
许默的话宛如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方沐的怒火。
此时，方沐也顾不得许默是不是在看自己笑话了，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询问展览馆的情况。
电话接通，没说几句，方沐的脸色就阴沉下来，转过头，怒视着杨梅。
如果眼神能杀人，杨梅此刻估计都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