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甫风波淡淡,应付完敬酒的人,看向慕奇正色道:“我这次和路天从北境回来,发现形势不容乐观,陆地陷落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西边也反映了这个现象。”
男人眉头紧锁:“我怀疑,真的和‘绿洲’传言有关,这次的丧尸暴动也不是偶然。”
筱桃起初还认真听着,但太多陌生信息超出了她的认知,几句就云里雾里。
“不过,前段时间你去哪了?”祁云甫碰了碰慕奇的杯子,皱眉问道。
“嗯,跟一个老朋友打架,被暗算了。”男人慢悠悠道,姿态散漫。
祁云甫抬眉:“暗算?谁还能暗算你,受伤了?”
男人勾了下唇,点头:“受伤了,不过很快被治愈了。”
筱桃头皮乍麻,是她多心了吗?
怎么感觉他说“治愈”二字时音调格外重些。
两人很快又聊到了别的,筱桃默默低头戳着筷子,却食不下咽,盘中一颗圆滚滚的狮子头被她不知不觉间戳成了骰子。
一双筷子伸来,竟向她盘里重新夹了一颗。
!
筱桃大惊失色,猛地看向身旁那人。
男人侧脸凌厉,也不看她,随意夹菜进碟,一边淡然自若地接祁云甫的话。
筱桃心中疯狂打鼓,他认出她了?
不对,看那样子,是早就认出来了。
又一下属走近,要与祁云甫敬茶,聊天戛然而止。
男人趁机低头凑近身旁的女人,身上一股清洌顺势窜进了她的鼻尖。
“姐姐不会以为,换了副样子,我就认不出了?”
慕奇眼里掠过几丝好笑,声音却沉了些:
“我不靠眼睛,我靠的是——气味。”
筱桃徒然一惊,他竟趁着别人说笑的间隙,猛地握住了她桌下的手,霸道且不容质疑地裹进手心。
男人掌心的炙热丝丝入扣般入侵着她的体温,筱桃恼怒要挣,然而几番推诿,手仍被他卷在掌心,如何都脱不开。
男人盯着她的眼,鹰隼般的眸侵略十足,伴随着他微哑的嗓音,仿佛在她颊边燃起一团火。
“要是敢跑,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桌下的手越来越放肆,指尖逗弄般地在她手心挠了两下,然后渐渐往上,五指直接穿插进她的骨指交扣相握,暧昧不已。
席间谈笑不断,桌下却滋生着丝丝缕缕的暗潮汹涌。
不知怎么,筱桃恍然回忆起残留在记忆中脸红心跳的一幕。
少女满面潮红,双手被男人反剪在头顶,铁钳般无法撼动的大手紧扣住那双细腕,她紧簇着眉无助地哭...
......
厅内气氛热烈,众人觥筹交错间言笑欢畅,宴席不知不觉已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