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刘光裹着条破被褥,躲在牛棚里,不停的打着喷嚏。
头顶本就不多的几缕毛发还时不时被老黄牛嚼两下。
自打这个四公子殿下来虚丘镇,已经五天了。
除了第一天,倾尽全镇力量接待外,后几日倒也安稳,每天闭门不出,偶尔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干什么呢,谁也不让靠近,只让晌午送去一些米粥便可。
只是这房子还是一直霸占着。
刘光寻遍了整个乡镇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重新安置。
深秋的天,一天比一天冷。
刘光瞅着缩在牛棚最里面的一家老小,鼻涕横流,瑟瑟发抖,甚是忧愁。
“镇长,你说殿下和那个娘娘腔宦官,整日躲在屋里干嘛呢?”
虚丘镇唯一的衙役吴小六也蹲在刘光身边,平日里他办公的场地便是镇长家的大堂,现在也沦为牛棚了。
“我哪知道去。”
刘光正一脸不爽,瞅谁都不顺眼。
“我可是听说很多皇室贵族的公子哥,都有一些特殊的嗜好。”
吴小六贱兮兮的笑道。
“那是个女娃子!”
刘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女的?哦~怪不得~孤男寡女的~”
吴小六满眼憧憬的想象着。
刘光一脚把他踹一边去,我一个花甲老头了,你跟我聊这个!
“五六天啊~王寡妇家的牛也没这么长时间的!”
吴小六拍了拍身上的土,嘿嘿笑着又爬了回来。
一旁的老黄牛“哞~”了一声,吓得镇长家孙子嚎啕大哭。
刘光站起来就要去摸扁担,吴小六急忙拦住,赔笑道:
“我改了改了!老镇长息怒!”
刘光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压低了声音骂道:
“你小子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说殿下!”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吴小六咬着牙,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
就在这时,房屋大门打开了,姬赢和红袖俩人一脸憔悴的踏出房门,多日不见阳光,刺的俩人睁不开眼。
刘光和吴小六听见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昂,老镇长,这几日我要去郡城一趟,可能要十多天回来吧,屋里的东西不要动。”
姬赢见是刘光,便嘱咐道。
刘光听到上半句还有些欣喜,听完又蔫了。
没办法只能应允着。
说罢便和红袖每人背着个大包裹走了。
刘光二人见他们已走远,转身进屋,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变化啊,到处依旧一尘不染。
“你说殿下这几日到底干什么了?”
刘光疑惑的问道。
“说了您老人家还不信,做那事还用什么东西啊~”
吴小六在一旁又憧憬起来。
刘光大脚又印在他屁股上。
吴小六一个踉跄的趴在堂内。
“是不是少点啥?”
刘光挠着脑袋问。
“就您老这屋本来也没啥啊~这桌子还是从……”
吴小六坐在地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说道。
瞬间俩人眼珠瞪大了,
桌子呢?
桌子怎么不见了!
殿下拆那个桌子干嘛?!
以后祭祖咋办?
“您说殿下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