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阳与梅若雪一道来到华宇建筑公司,两人报了名后,刚准备离去,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梅家的小花匠吗?小花匠,到这里干什么?难道这里是花店?”
两人抬头一看,王平平与梅若兰款步进门。
“小花匠,花店在对面,如果你要卖花,我可以免费做你的向导——”
王平平傲气十足,阴阳怪气。
“王平平,你太过份了!”梅若雪对王平平阴阳怪气的话很是反感。她哼了一声,见姐姐手还在挽着王平平,也学着挽起了孙阳,并亲昵的说:“阳阳,我们走!”
“等一下!”梅若兰抽出手,拦住了她,问道,“若雪,你来这里干什么?”
“到这里能有什么别的事?总不会像有些人说的我们找错了花店!”
“若雪,我们家总不会也要竞争东奥集团南湖酒店装修项目吧?”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梅若雪没好语气。
梅若兰善言相劝:“若雪,我这是为了我们家好。想中这个标,我们梅家有这个实力吗?”
“难道只有你们王家有实力?”
“若雪!你要理解你姐姐的良苦用心。”王平平鄙视的看了孙阳一眼,“一个小花匠,也到这里丢人现眼,老爷子是拿招标当儿戏!”
“王平平,你太狂妄了!”梅若雪怒斥,她说,“到底谁能中标,还说不定!”
“癞蛤蟆要吃天鹅肉,那是不可能的!”
“平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梅若兰责问,“谁是癞蛤蟆?谁想吃天鹅肉?”
“老婆,我错了,我认错好吗?我们都是一家人,开个玩笑。”他瞥了孙阳一眼,“我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一个小花匠,也敢来抛头露面,老爷子脑子真的是不是——”
“王平平!”梅若兰打断了他的话,她厉声道,“你说话注意点。我爷爷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是我最尊重的人!”
“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王平平连声说,伸手挽梅若兰。
梅若兰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她说:“若雪,你跟爸说,这个标竞争的人太多,请爸多加慎重!”
“姐,谢谢你的好心!”梅若雪把孙阳挽得更紧了,偎依在他的身上,“老公,我们走!”
“等一下!”王平平叫道,“既然在这里遇到,我得尽礼数。若雪,中午,我请你吃大餐。”
“我没时间。”梅若雪撂了一句。
“若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平平请你吃饭,是诚心的!”梅若兰又道,“再说,我也好想与你聊聊。你就听姐的话,一起吃顿饭吧!”
梅若雪抬头问孙阳:“老公,我们去不去?”
“去哪里?”他装做一个懵懂的样子。
“他们请我们吃饭,我们去不去?”
“老婆,这个家,你做主!一切听你的,你要我跟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王平平见孙阳憨憨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若雪,不要演戏给我看了!我相信,你永远不会嫁给一个小花匠!”
几人正谈着,一个五十多的男人拉着一个二十多的女孩走过来。男人身材瘦削,个子不高。女孩却是一个高女人,长得又胖,活像一堵墙。女人穿着红花衣服,扎着两个小辫,就是一个滑稽演员。
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手牵着手,十分若人注目。
男人叫全有,人称全百万。由于大家都用绰号叫他,自然把姓氏也给改了。把“全”改成了“钱”。钱百万牵着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名叫全丝丝,她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赋闲在家。
“钱叔叔,你来了!”王平平走向他,非常热情,他直截了当,“叔叔那么大的集团,也看得中这几个小标!”
“弄着玩玩,权当消遣。”钱百万一个随意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梅若兰、梅若雪的身上,看得真是呆了,他问,“平平,你在哪里请来两个仙女?是不是来攻关的?”
王平平尴尬的笑了笑:“叔叔见笑了,几个朋友,遇到一起,聊聊天!”他看着全丝丝,“丝丝,一年没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丝丝听了,十分高兴。她走向梅若兰,两人站在一起,问道:“你们说,我们俩,谁个漂亮?”
王平平说:“一个是昭君,一个是貂蝉。”
钱百万说:“一个拂柳依依,一个荷花初放!”
“哎呀,老爸,你太有才了。人家说你出口成章,果不虚传!”丝丝又问,“你们说,我们两人同时攻关,哪个取胜?”
“哈哈哈——”全丝丝的滑稽把所有人逗笑了。
王平平笑后说:“应该打个平手——”
钱百万握紧拳头挥了挥:“闺女一定能取胜!”
“老爸高见!”全丝丝又走向王平平,拉着他的手,站在一起:“老爸,你曾说,我与王公子是世间绝配,真的吗?”
“丝丝,不得胡闹!”钱百万脸带愠色。
这个全丝丝,性格开朗,没有心计,直率、单纯得可爱。虽说已是二十五的人了,没有一点主见。她就是父亲手里拿的一颗棋子,父亲把她放在哪里,她就站在哪里。
钱百万没时间与王平平聊下去,他告辞了王平平,进了华氏建筑公司。
王平平转头一看,这才发觉小花匠和梅若雪已走了。
“若兰,你妹什么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