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艳与梅俊生来到了1号楼,两人一起拜会梅老爷子。
“爸,今天,乐区长夫人陶总五十岁生日,由于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向您老汇告,擅自与夫人一起做主前去祝贺,送了五万元现金。”梅俊生说。
“前去祝贺的人非常多,二、三楼大厅全部挤满。那场景,像赶集似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王艳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为了公馆的发展,为了公馆的利益,我与俊生毫不犹豫的参加了这个宴会。别的客人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送,可惜我囊中羞涩,只送了五万。千里送毫毛,只能是礼轻情义重,也是我们一点心意!”
“哦,你做得很对!”梅老爸子脸上露了一丝莫名的微笑,“公馆能有今日,全凭官方与同行们抬爱,该花的钱还是要花出去的。”
“我就知道,老爸一定会赞成的。”王艳可高兴了。
“我当然赞成。”老爷子说,“你们夫妻有今天这样的进步,真是来之不易!”
王艳拿出准备好的一张单据,走向梅德望,双手递到他的眼前:“爸,这礼金,本想自己掏腰包,可是,可是,你知道,俊生装饰是清水衙门,哪能拿出五万块钱。这钱是在一个朋友家借的,我答应明天还她。爸,请你看看金额,签个字,我好去财务部结账——”
梅德望接过单据,瞟了一眼,眼睛瞪着梅俊生。
“俊生,没有骗我吧?”
梅俊生拍了拍胸脯:“爸,在你面前,我哪敢行骗!”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梅德望旋即把单据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内。老人手指梅俊生,铁青着脸:“你把你父亲当成什么了!梅俊生,我看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爸,你这是怎么了!”梅俊生目光迷茫。
“我明确的告诉你,乐家没有收任何人一分钱的贺礼!”老人指向门外,“你们给我滚出去!”
“爸,你听谁说的——”梅俊生还想辩解。
“快给我滚!”
夫妻两人不敢多呆一分了,狼狈的回到家里。
梅俊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爷子的信息怎么这么灵通!”他责怪王艳,“我就说过,老爷子鬼精鬼精的,不是好骗的货色,你就不信!”
“我想,肯定是小花匠出卖了我们!”王艳把怒火迁到孙阳的头上,“这个小花匠,就是个祸害!”
“老婆,这真叫偷鸡不成失把米呀。以后,叫老爷子怎么相信我们!”
梅俊生一下站了起来,在客厅内踱来踱去。
“老公,你晃悠个什么呀?”
“我心里闷得慌。”
王艳把梅俊生拉到沙发上坐下,为了泡了杯浓茶。她轻言细语:“老公呀,别说我批评你,老头子什么时候相信过你!你们三兄弟,你老大,可是,所有好处都被老二占了。老头子不但不相信你,还把你当成了垃圾!”
“你说得也对。”他叹了口气,“老婆,从花匠手里借的五万,是否还给他?”
“到了我的手里,想我还他,没门!”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呀!”
“花匠不是我女婿吗?”
“从我最近对若雪的观察,我真担心他会成为我们的女婿!”
“她敢——”
“妈,你说谁呀?”
梅若雪来了。
王艳眼里立即放出了红光,脸上露出喜色。
“孩子,坐!请坐!”王艳把梅若雪迎到沙发上坐着,也为她泡了杯茶。
“你来了,正好。我正要跟你打电话,有话要对你说。”
“妈,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艳挨着梅若雪坐着,搂着她的腰:“孩子,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我十分高兴。马上从花匠的房间搬回来,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