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宝被梅俊成夫妻推了出来,他边走边骂。走到秦瞎子宿舍前,闻到一股香味,窜进他的房间。
“老秦,一个人喝酒,太冷清了。来来来,我陪你喝一杯。”梅俊宝端了一把椅子坐着,看了看桌面上的几块肥肉和一牒花生米,他晃了晃头。
“老秦,你的工资应该不错的呀,怎么就吃这个东西!这也太寒碜了吧!你不说我老爸送你一瓶老酒还没喝吗?藏在哪里,我去替你拿。”
“三少爷,你满身的酒气,还喝就醉了!”
“我哪里醉了!”梅俊宝对正在炒菜的胖娘叫道,“胖娘,把那瓶好酒拿出来!”
“三少爷,哪有什么好酒!”胖娘端来了一个青菜,放在桌面上,脸上显出不高兴的神情,“菜只这些菜,酒也只这样的酒,你愿喝就喝,不喝拉倒!”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一对老夫妻就是吝啬鬼。好好好,每天好酒好菜吃的多了,吃吃这个也可以。”
梅俊宝为自己添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赞道,“不错,不错!”
他和秦瞎子对饮了两杯,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他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已不知东南西北,走错了路,到了一号楼。上了台阶,没想到,脚一下踏空,在台阶上滚了下来。
孙阳听到响声,出了门,见梅俊宝倒在台阶下,满脸是血。
“三叔,三叔!”
梅俊宝已晕死过去。
孙阳对楼喊梅若雪出来帮忙。
梅若雪见此情境,惊叫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别愣着,帮我一把,快把三叔送到医院。”
梅若雪帮孙阳把梅俊宝背在肩上,把他移进了小车。
梅俊宝额头破了一道口子,缝了两针,好在伤皮没伤骨,并无大碍。
事后,梅若雪开车回到公馆,孙阳在医院陪伴。
第二天早晨,梅俊宝醒来,见自己躺在医院,问孙阳道:“阳阳,我怎么睡在这里?”
他摸了一把额头,才发现额头上被纱布缠着:“我怎么受伤了?谁把我打成这样?”
“三叔,是你自己把自己打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我自己打了自己——”他晃了晃脑袋,好一会儿,好似想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多喝了几盅,摔了一个跟头。是不是这样?”
孙阳点了点头。
“阳阳,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你是梅公馆唯一的好人,为人厚道,有侠义心肠——”
“三叔,怎么样?”孙阳问,“疼不疼!”
“完全好了!”他坐了起来,拍了拍胸,“我这人,就是根贱骨头。小时候,从几丈高的树上摔下来都没摔死,摔一小跤能算个什么!”
“三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说,“三叔,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早餐。”
孙阳替梅俊宝买了早餐,便告辞了他,他要去南湖上班。
路过楼外楼,孙阳走了进去。
吃了早餐后,孙阳急急忙忙出了门。
刚走几步,一台小车闯了过来。孙阳马上闪开,险些撞个正着。
小车“嘎”的一声停下,从车上跳下来四个手持棍棒的暴徒。其中两人孙阳认识,他们是欧阳申和袁雄。
两人的绑带已拆除,伤已痊愈。
“兄弟们!乱棍打死他!”袁雄喝道,他率先举起木棍向孙阳的头上打来。
孙阳躲过一击。
欧阳申一棍横扫,打在孙阳的腿上。孙阳的身体扭曲一下,向楼外楼门内退去。
几暴徒追赶进来。
众吃客见状,一个个惊叫起来,楼内霎时一遍混乱。
几个保安赶过来阻止,可是,暴徒们哪里听他们的。四条木棍,要致孙阳于死地。孙阳无处躲藏,只有钻到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