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
白雪堆积的塌败大厅内，盖伦等待着彼得回话。
彼得没有回答他，反而提议道：
“盖伦，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说说看。”
“明天，伯爵就会回到阿克奈兹。我刚刚通过占卜预见了他会遭遇截杀，在半路上。”
不止盖伦，连哈利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兄啊，你占卜的精度这么高的吗？
“温德姆侯爵派人干的？”
彼得点了点头。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这一次，盖伦没有直接拒绝。
“那我能获得什么？”
彼得沉思片刻。
“我知道，廷根王国的王储不是你杀的，那晚他在做野外活塞运动，心肌梗塞死了，你被王妃和公主嫁祸。”
盖伦一怔，随后苦笑道：“你的占卜术的确是我从未见过的精准，但现在提这个做什么？我死人一个，难道你还想帮我平反？”
“不。”彼得摇了摇头，“我说这个，只是为了佐证我接下来要说的——”
“你母亲，现在正关在密林巫盟的沼地牢狱中。”
彼得这次说出了详细地点。
“……侯爵给我看过她的手写信......她说她已经被接到东国了。”
盖伦的语气不是那么自信。
“你忘了你年轻时巫师是怎么控制你的？”彼得讥讽地笑了。
哈利虽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但也帮着补充道：
“精神操控是巫术擅长的领域，你母亲可能被人控制了。”
盖伦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想相信。
因为哪怕是真的，他也无能为力。
彼得压根不怕他不答应。
“实话跟你说吧，让你暗杀伯爵的计划已经泡汤了，我们如果今晚没把你解决，明天伯爵回来了也不会踏进这座宅邸。连躺在天桥底下的底层冒险家都知道伯爵家闹鬼了，你觉得你对侯爵还有利用价值吗？”
“明天，侯爵请来的巫师会用你的头骨做媒介，施展死灵炼金术。也就意味着届时，你堂堂屠巫骑士就是一个耗材，活不过明天了。”
盖伦死死地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也只是想利用我呢？”
彼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如果不答应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但你要清楚，伯爵死或不死，你都失去利用价值了。你觉得侯爵还会放你母亲自由吗？更别说她还在巫师手上。最好的情况无非是把你再送回密林巫盟，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当刀子使罢了。”
听完这番话，盖伦不知该说什么。
的确，他说的是对的，自己对于侯爵，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指望呢？
“合不合作？不合作就让开。”
“......你的条件是什么？”
盖伦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事成之后，我会把你妈救出来。”
盖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就凭你？这里去北大陆就算是坐火车也要坐上一个半月——”
一根黑色的羽毛突然出现在了彼得手上。
羽毛下镶着一颗海蓝色泪滴形宝石，宝石上刻着一个古老的女巫字符。
“就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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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与彼得走出了庄园。
哈利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语气中透着陌生。
“你刚刚那些占卜......是忽悠他的，还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