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愿意成为某个人的影子,哪怕我现在什么都记不住,我也不愿做某个人的替代品。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还是我!
千姿叹了口气,说道:“你看,我鞋子也没脱,把你床弄脏了,我去拿床新的过来。”说完,她就长腿伸出,即将离我而去。
我的心忽然一下子变得好痛,就怕她这一去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急忙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冰。
我涩声道:“我愿意,哪怕之后你们和好了,我也会祝福你们。”我心里苦笑,忽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千姿反握着我的手,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不会的,已经三年了,没一点他的消息。我之前就发誓,只等他三年,三年一过,我过我的生活,哪怕一时忘不了他,我也只把他藏在心底。所以我就跟你明说,我可以跟你好,但我一时还忘不了他,我就怕我跟你好时不自觉就把你当成他了,那时,我怕你受不了。”
我不觉挪动身子,坐在了千姿身旁,肩并肩。
千姿这话一说,我心里正堵着的那口气忽然消失了,顿觉心旷神怡,平白得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怔怔地看着千姿,也不说话。
千姿被我看得俏脸生晕,忽然害羞得不行,就想站起来,我岂能如她意,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转头就嘴贴到她发红的耳边,轻声道:“你落在我这流氓手里,不留下点什么,岂能说走就走。”
千姿的耳朵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往下看向她胸脯,“嗡”的我的脑袋炸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衣裳竟被撑得裂开了一条缝,气势磅礴,叹为观止。
我一个没忍住,鼻子里忽然飙出血来,直溅到千姿的衣服上。
我一慌,顾不得给鼻子止血,就扯着衣袖给千姿擦去。千姿也吓了一跳,顾不了身上的血迹,急忙掏出腰间丝巾给我塞鼻孔。
我们两人都手忙脚乱,但我们的手却并没有绊住对方的手,我们各自完成了各自想要做的事。
只是千姿给我塞好鼻孔就放手了,而我,双手还停留在千姿胸前。千姿随即反应过来,拍掉我的手后,娇声骂了句:“流氓!”
我色授魂与,难以自持,就想用那还留有余温的双手一把搂过千姿的脖子,口对口地向她倾述我的孤独寂寞冷。
“啪啪啪”的三声,响在这空荡荡的偌大“牢房”里,不啻于三声炸雷,还带着一连串的回音,轰得我和千姿从床沿蹦了起来,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捂着千姿的双耳,惊魂未定地看向那拍手之人。
“又是你,你有病吧?好端端地跑来吓人!”我一见那蒙着黑巾的女子就来气,放下捂住千姿双耳的手就朝她走去。
上次被自以为是的她教训得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这次定要找回来,狠狠怼回去。
走了两步,猛然记起她极大可能就是位公主,我这般辱骂她有病,那不就显得我更有病了,而且我这病得砍掉脑袋才治得好。
我顿时更换了一副面孔,谄笑道:“怎么是您呀,您上次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每日必将三省,不再犯类似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