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似的口吻让叶澜颇为不适。
不过，他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姜陆陆掏出记录本，望着他的眼睛道：“一个月前，你去过常山？”
叶澜直接点头。
“没错，常山的事和我有关！”
如此利索的回答，不由得让姜陆陆眉头一皱。
她盯着叶澜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好，下一个问题！”
“红花会来过北辰，是不是被你逼走？”
“对！”
“你连续杀了镇灵龙组几波人马？”
“没错！”
“半个月前，黄勇刚来找过你，他身上的玉佩被你拿了？”
“是！”
“会展中心的事，是你策划？”
“和我没关系！”
好似快问快答一般，叶澜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所有的答案都说了出来。
如此坦诚的态度，却让姜陆陆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所以，你才是北辰这一系列变故的幕后黑手？”
这一次，叶澜没有直接回答。
“陆陆小姐，不知你知不知道18年前，江北叶家的事？”
姜陆陆缓缓地点了点头。
叶澜继续道：“叶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只有我活了下来，这件事你怎么不去追查？”
姜陆陆沉默了，过了好几个呼吸，这才道：“我实力有限，无法对抗镇灵龙组和镇灵殿！”
叶澜露出一丝笑意，“所以，你对叶家灭门可以不管不问，却抓着不放？”
姜陆陆避开他的眼神，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
“修炼界的杀戮在所难免，灵盟建立的初衷乃是规范修炼者，不能影响俗世普通人！”
叶澜则是继续追问道：“可当年我只是一个6岁不到的孩子！”
姜陆陆彻底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她缓缓地抬起头。
“北辰的事，到此为止！”
“你不会有事，而且，我可以帮助你对付镇灵龙组！”
叶澜意外皱起了眉头。
从回答第一个问题开始，他就已经下定决心。
就算是硬来，就算是今天破戒，也要拿下姜陆陆。
可冷面神探却破天荒的选择帮自己隐瞒。
一时间，他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姜陆陆面无表情，道：“一切为了均衡！”
“镇灵殿超脱修炼世家之上，严重影响世间均衡！”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毁灭！”
叶澜踌躇道：“你不是铁面无私吗？”
“目的最重要，就像我父亲那样，直到他死后，我才明白当初他的选择并没有错！”
“为了均衡？”
姜陆陆点了点头，“没错！”
想来灵盟的建立和国际组织是一个道理。
为此各方平衡，避免内部斗争。
叶澜好奇道：“那你后悔吗？”
姜陆陆的回答却再次出乎意料。
“不后悔，他已经失去锐气，而我可以踩在他的是他尸体上，更进一步！”
果然是没有感情的怪物，连回答都是这么奇葩。
姜陆陆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冷冰冰道：“两年，我可以全力支持你两年，两年过后，若是你不能毁灭镇灵龙组，我会杀了你！”
两姐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