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部。
吵闹声沸腾。
荀攸，程昱争的面红耳赤。
他们都想要争明白，到底是谁的心太脏。
“够了。”
曹操拍案怒斥道。
荀攸言语一止，转身作揖道：“主公，反正某以为当问过公子，然后再做出应对，免得坏了大事。”
“大事。”
程昱讥嘲道：“还不是你荀氏在颍川学府显名？”
荀攸气急怒笑道：“那你言怎么办！”
“此次波澜起于许昌，也在祢衡之狂悖。”
“某以为主公当立即发出‘罪己书’言明自己教子无方。”
“且因公子年幼气盛，被祢正平所比东宫储君之言而激怒，再下法令，祢衡首恶当五马分尸，夷三族以示惩戒。”
程昱甩袖转身，对着上位作揖而拜。
三言两语之间，便把所有过错推到曹毅年少，祢衡挑拨的论断上。
“五马分尸。”
“夷三族惩戒？”
荀攸面色扭曲，不知怎么反驳。
他心真的脏吗？这不是程昱更脏吗？
“不可。”
“千万不可。”
荀彧脸色巨变道：“主公，公子已经下了定论，祢衡所谓‘章台赋’是笑谈，也彰显了公子器量，若现在诛祢衡，会让世人以为主公反复无常。”
“不错。”
董昭头皮发麻道。
“主公慎重。”
曹仁，夏侯渊莫名胆寒不已。
恐怕从今往后，他们对程昱要更加兼备，对军粮的监督更要加强。
“那如何啊。”
曹操掀袍坐在大椅上，淡漠道：“某写份‘罪己书’，告诉世人毅儿与祢衡，不过是意气之争？”
“主公明鉴。”
荀彧连忙附和道。
“主公明鉴。”
荀攸，董昭，曹仁，夏侯渊亦是附和。
他们可不敢让曹操取用程昱之策，从而坏了声望。
可惜，在程昱自己看来，司空府，乃至于曹操，曹毅，在士族大家眼中，早已经没有什么声望可言。
杀伐果断，持威而不持德，才是霸主之道。
“散了吧。”
“需要某送你们出府吗？”
曹操拍着桌案，不岔的怒斥众人。
本来大好的心情，全被他们的进言坏了。
“诺。”
众人应声而退。
郭嘉混在众人里边悄然离去。
毕竟，他可不想这个时候触霉头啊。
一夜过后，‘行路难’之文赋，愈发传的响亮。
有无数人在探讨祢衡，更有人探讨曹毅对于自身的野望。
自比东宫苍龙，誉铜雀台为苍龙阙，这可是对汉王室的大不敬。
然而。
临近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