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划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李言将整面镜子都拆下来，当他再度环李四周时，发现并没有其它需要去留恋的了。
不回头看，只往前走。
收拾好东西，正当李言准备上床休息，睡在这里的最后一觉时，他突然听到了声音。
很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有人来了？
眼中没有丝毫变化，李言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走下去，来到门边。
透过猫眼，李言能很清晰地看到门外静静站着一个男人。
是刚才骂了自己的房东！
此时的房东脸色阴郁，又带着一丝犹豫的挣扎，总之非常难看。
他手里拿着一把水壶，数次把手放在门边，最终又松下去。
他要给自己送水么？
眼神若有所思，几个月没有回来，李言发现这里已经变了许多。
比如说，入住率从原本的一半变成所剩无几，刚从经过的房间几乎没有人住。
李言平常有关注租户群，这几个月租户大量离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之前频繁发生命案，让住在这里的人很不放心。
尽管房东又拆掉了楼道的监控，但这并不能挽回什么。
那么是否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现在还能住在这里的，身上基本都有点问题。
想到这，李言嘴角划起一抹戏谑的笑。
所以房东心情差是可以理解的，这意味着他以后不能再过只上两天班的生活了。（一天抄水电表，一天收房租。）
但是他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外不动呢？
眉梢一挑，李言突然拉开门，脸上做出惊吓的表情，大声道：“谁在外面！”
房东被吓一大跳，后退好几步才停下来，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了。
“我来给你送水而已！因为之前你一直都没有住，我把一些电器都收走了！”
“好吧，谢谢。”
李言相信房东的解释，收过水瓶，再关上房门。
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次的房东确实离开了。
他真的是来送水瓶的吗？
未必吧。
闭上双眼，李言在房间内缓缓走动，将自己的听觉放到最大。
当再次回来后，他突然感觉到这座公寓处处都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
大脑在这时候仿佛是吞下一叶薄荷片无比清爽，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
李言能够很清晰地听到，在楼上有老旧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播放声，莲蓬头洒水的声音，以及一个女孩压抑着的呜咽声。
下一刻，收音机的播放声音骤然变大，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雪花声，再也听不到女孩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