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灵玉有些不明白张楚岚这句话的含义，
“那个女人不是问我算的准不准么？”
“我和她说了算的不准不要钱。”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所以我将我算出来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张灵玉抬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张楚岚。
“灵玉道长，”
“如果在龙虎山上，”
“你说实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这里不是龙虎山，”
“这里是现实，”
“人们找你算命并不是想真的让你算命，”
“他们只是想在你这里听到他们想要听到的东西。”
张楚岚说完扭头看向了张灵玉身边的那些算命的先生们，
“我估计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
“这周围的人是什么水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这些人真的会算命吗？”
张楚岚扭回头看向了张灵玉，
张灵玉刚刚还有些茫然的脸上此时变得若有所思。
“所以，灵玉道长，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张楚岚站起身将手伸向了坐在地上的张灵玉的面前，
张灵玉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张楚岚伸过来的手。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
冯宝宝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
这个小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葫芦，
冯宝宝弯着腰看着里面的糖葫芦，
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我要吃。
张楚岚走到小摊子边上，
向摊主买了一串糖葫芦，
并将糖葫芦递给了馋了半天的冯宝宝，
冯宝宝接过糖葫芦开心的吃了起来，
而张灵玉则一直跟在张楚岚的身后。
“灵玉道长，”
“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
“但是你在龙虎山上学到的东西在现实中是用不到的。”
“而且现实中的生活也并不像在龙虎山上非黑即白。”
“现实中的很多人其实都是生活在灰色地带，”
“而生活在灰色地带的人们都像灵玉道长这样选择说实话，”
“那么这些人是没办法在现实生活中生存下去，”
“这种阿谀奉承和虚情假意就是我们这些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最基础的谋生手段。”
张楚岚对张灵玉说这些时，
就好像是对一个许久不见刚刚从外乡归来的老友一样，
好像归乡老友还不熟悉城市中的变化，
而他的老友在耐心的带他熟悉城市中的每一处变化。
对张灵玉来说山下的这几日生活是让他不理解的，
为什么阿谀奉承就能混上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