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过来干什么？你不回家吗？”
陈牧看着程雨珊，微微皱眉。
外面雨势变大，打得玻璃哒哒作响，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做题刷题。
就开门这一会儿，他至少能解决一道小学题。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程雨珊抱紧双臂，微微颤抖。
“我不回家，你包养我。”
她撇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认命。
为了逃离那个压抑的家，她早就考虑过这个方案了。
看到她眼眶泛红，陈牧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
“我哪有钱包养你？”
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暑假，不过才挣了3200块啊。
这点钱养活自己就挺勉强了，还得再加个女生……
看到陈牧迟疑，程雨珊银牙紧咬。
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人怎么还犹犹豫豫的呢！
“我知道你在学校帮别人代写作业，赚了不少外快，你可以包养我。”
“你只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三餐我可以自己弄。”
说到后面，程雨珊声音低了些，不是犹豫，只是难过。
“凭什么？”
陈牧不解，自己一个人住的好好的，为什么非得加个拖油瓶啊。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过雨夜，照亮了楼道，也照亮了程雨珊。
她一把推开陈牧，自顾自走进屋内，转身拉下肩带。
“这样够了吗？”
少女莹莹玉肌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些许水珠。
或许是因为寒冷，那如雪般的肌肤上出现了淡淡玫红，妖艳。
陈牧默然走上前，轻轻提起少女衣衫，遮盖住那抹诱人。
“你住里面那间，我住外面这件，你妈要是来找你，你就赶紧回去。”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说出拒绝二字。
而不答应，也是陈牧道德感在作祟。
大家都是同学，有困难了他帮一手，哪能想着就这样占人家便宜啊。
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见陈牧没有赶自己走，程雨珊暗暗松了口气，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头。
“不回去了。”
她低着头，水滴从脸上滑落，有雨水，也有泪水。
那个漆黑如无底深渊的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哪怕今天陈牧拒绝了她，她也不会回去了。
“快去洗个澡吧，淋雨后会感冒的。”
陈牧见她情绪低落，特意关照了一句才转头继续刷题。
咔哒，卫生间门锁上。
哗啦啦，水声响起，陈牧突然觉得屋子里多了些馨香。
他笔头停住，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刚才的画面。
“好白啊。”
“那道闪电……”
感叹完，他低头继续刷题。
……
卡内基湖畔，五个白发老人凑在一起。
“老约翰什么时候能过来？就等他了。”
“他就快了，说是已经到了大门口。”
“见鬼，普林斯顿大门可不能常走，学生都说走多了会交霉运。”
“哈哈哈，那是学生，我们可是常青藤联盟的终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