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茂陷入沉思,牧阳和王生二人也没开口,等待他的回复。
良久后,邓茂轻轻吐了口气,对着牧阳问道:
“枪法我不如你,茅法你能教我什么?”
“你茅法如何?”牧阳问道。
邓茂手持断茅,言语中半分不客气:
“我自幼习茅,二十二岁已经找不到师傅,自悟几十年,茅法已然大成。”
牧阳闻言,没有露出什么不以为然的神色,反倒点头道:
“世上流传的招式的确不值一提,我十三岁时,便找不到师傅。自悟七年余年,于枪一道,寂寞久耶。”
王庭军帐外人来人往,这两人的口气却一个比一个大。
但一旁的王生,倒没有觉得半分不对。
牧阳的枪法通神乃是有目共睹,邓茂依靠断茅能跻身天下十人之列也足以证明其实力。
“你只练茅?”
牧阳又问道。
“不。”
邓茂如实吐露:“小时,同家中学习枪术。”
“你的枪术如何?”
牧阳问道。
邓茂想起牧阳的枪法,摇了摇头,“小成不满。”
牧阳看他:“依你这般说法,茅法易得,枪术难求?”
邓茂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他眯了眯眼,却没有思索,如实坦露道:
“刀术最易,枪术最难,茅在两者当中。”
牧阳扯了扯嘴角,仍耐心的问道:“茅法小成何解,大成又何解?”
邓茂不假思索:“小成取步,大成取肩。”
牧阳听了立即摇头:“错了,茅法小成用眼,大成用刺。”
说到这儿,两人都不说话了。
牧阳从王生的手中将龙渊枪拿来。
在邓茂眼中,牧阳的身上顿时迸发出黑色的浪潮,让人升不起半点反抗的欲望。
只是那黑色浪潮一放即收,眼前还是看似寻常的牧阳。
“你说你茅法已经大成,那让我看看你的茅如何。”
牧阳手持龙渊枪,淡淡的说道。
邓茂没有二话,举起断茅来,直直中平一刺,牧阳不躲不闪,断茅落到空中,突地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直取牧阳面门!
砰!
牧阳如同兔子一般蹲伏,断茅落到空处。
牧阳往外划臂,龙渊枪啪地打在断茅上,将断茅打的一斜。
邓茂却没有强攻,而是后退两步,心中惊疑不定。
断茅抵抗不住龙渊枪,这毋庸置疑。
但牧阳龙渊枪所击打的茅杆处,的确是自己最难应力的地方。
邓茂如今的茅何其之快,牧阳却能一下子看破他手法当中的换力破绽。
单只这一手,不提牧阳有什么神通异术,只论茅法,邓茂断定他走在了世间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