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牧阳还在后面追！”
“北莽这群蛮子简直就像野狗一样，都到了北凉还追，难道不怕回不去吗？”
北凉步军偏将神色愤懑，对着燕文栾说道。
他们在军队的正前方，相对来说并没有那么危险。
但十万人实在太多，再加上步军慢，在逃跑时骑军也不能率先离开，只能帮助步军打掩护。
这就导致整个军队过于臃肿，朝着燕泣关前进。
但后面北莽军队不同！
北莽草原众多，人人上马就可以化作骑兵，本身的马屁数量也多。
导致后方的十多万北莽军，竟然人人有马骑！
那个名为牧阳的将军倒是没有，但他偏偏实力最高！
在这种情况下，北凉的军队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被北莽军队一块块撕下鲜嫩的肉。
“诸将军，其他将军你知道去哪了吗？”
燕文栾没有回应偏将，而是对着另外一边的诸禄山问道。
“除了宁娥眉，其他都死了。”
“陈芝豹和叶熙真死在了牧阳手里。”
“姚简死在了洪敬岩刀下。”
诸禄山转过肥胖的头，似哭似笑。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徐晓一共六个义子，除了他之外，其余的竟然全部死了。
只因为牧阳一人。
甚至就连自己也受牧阳的钳制！
回想起当时为了活命答应牧阳的场景，诸禄山一时不知是该悔恨还是该庆幸。
在这段时间中，除了给牧阳收集信息外，他也在疯狂寻找解药。
但找遍整个离阳，也没有人听说过那是什么。
但他知道，牧阳并非骗自己，无论是修为的提升还是之前的异状，都足以证明吃下去的是真的。
除此之外，他还调查了牧阳的生平。
得出一个结论。
即使没有自己，牧阳也定能崛起！
如今，看到北凉的这种惨状，他不由得怀疑自己。
牧阳，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而他旁边的燕文栾，听到话语之后老迈的身躯一阵，双眼变得通红。
“我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如何向北凉交代啊！”
燕文栾声音中充满了怆然。
回忆起自己几十年来的沙场征战，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偏将有些担忧的问道，以往如同军神般的将军都变成这样。
他们，还能回去吗？
看着后面不断冲上来的北莽骑军，他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寒。
“继续往前！”
“我即使是死也要把他们带回去！”
燕文栾快速收拾好心绪，接连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