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内，餐厅里聚着几个人。
窦书语不发一言，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
其他人也默默地用餐，经历过午餐时间发生的闹剧，却没人对晚餐食物是否安全的问题产生质疑。
凡尘始终保持着跟自己形象符合的举动，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时常传来餐具触碰发出的叮当声。
他的动作虽然引来了旁人不悦的目光，但还是无人开口对他指摘，都无声地保持着默契，纷纷加快进度吃饭。
安静无言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其他人用餐结束，各自起身离开餐厅。
待餐厅仅剩下两人，凡尘才渐渐停止粗犷豪放的动作，放下手中的餐具，缓缓地坐直身体。
窦书语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动作，轻放下餐具，拿过餐巾擦拭嘴角。
紧接着她将餐巾放到一边，抬手腕看了眼时间。
“辛苦你了。”
凡尘手按在腹部，像是在舒缓胃的不适，语气略带不满地回应道：“下次能不能不要给我安排这种人设？”
窦书语唇角上扬，似是对凡尘略冲的语气没有产生不悦。
“现在都已经是B级副本的程度，这种人设才能让人放松警惕，以前那些是骗不过他们的。我觉得你演得很到位，到现在为止，你把仇恨值拉得很满。”
听到窦书语的夸奖，凡尘咧嘴皮笑肉不笑，低声嘀咕道：“我一个经纪人现在沦落到还要配合你演出，也是没想到的。”
窦书语距离凡尘并不远，听到了他这句话，不由地轻嗤一声。
“说得好像以前你没表演一样，你的演技高超到可以自己当演员了。”
这句话里明显是嘲讽的意味居多，但凡尘对此也并不在意。
他敛眉跟着冷笑了一下，随后似是感慨地说道：“你该感谢我们死后进这地方，还能分在一个房间。”
闻言，窦书语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狰狞一瞬。
“要不是你非要安排那个活动，也不至于让我们像现在这样。”
凡尘一顿，紧接着看向窦书语，沉默良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直接转移话题。
“那是意外，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
窦书语咬了咬牙，面朝凡尘说道：“只要他们两个没分到一个房间，照她那么蠢，必死无疑。”
见话题果然被转移，凡尘心情极好地点头附和窦书语。
显然他知道窦书语口中的“他们”，还有单独说出来的“她”到底指代着谁。
窦书语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恢复到之前温柔亲善的模样。
紧接着她看了眼餐厅的时钟，淡淡地说道：“我们聊太多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凡尘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餐厅。
只是刚站起来，便见到一个人站在餐厅门口，不由地心下一跳，惊呼道：“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