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稚夏单手托腮，微微弯唇，另一只手轻敲桌面。
商陆双眸微动，有些不自然地偏开视线，开口询问对方。
“你看起来比较确定，是有什么想法吗？”
辛稚夏轻勾嘴角，回答：“其实没什么想法。”
才怪。
只不过证据不足，算是全凭感觉。
高明对待楚楚有着莫大的耐心，像是有一种“保护的责任”在里面。
他愿意自己出头，可以是在打反逻辑，还有可能是在保护楚楚。
这不符合死亡空间的常态，却被她放在了分析考量的范围内。
辛稚夏抛开感性分析，重回理性推测。
“硬要说想法，大概是我的理论至上。”
当然，这种自己猜想的理论，在理性层面上，仍旧不具备根据。
然而，商陆十分认同这一观点。
“或许实力强弱，是划分身份的依据。”
辛稚夏笑容愉悦，打趣道：“你比我经验丰富，既然你都认同，看来我说得对。”
商陆无奈摇头，随后认真点明，“我们房间同样有这种想法。”
辛稚夏收敛笑意，坐直身体后，点了下头。
“总之，我们不需要这么纠结，过了今晚自然就能见分晓。”
商陆下意识偏过头，看向旁边的窗户。
此时房间内有窗帘遮挡，看不到外面的太阳已降至何处。
见状，他微愣一瞬，低头看了眼手环。
“现在还没日落，时间还算早。”
辛稚夏轻嗯应答，等待他未尽的话语。
商陆接着说道：“静等夜晚降临，是不是有些被动？”
辛稚夏撇撇嘴，显得有些不耐烦。
“能不能痛快点，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商陆轻笑出声，提出一个建议。
“你没想过主动出击？”
声音低哑，隐约带着一丝蛊惑。
辛稚夏心下微动，表面不动声色地回应。
“你是让我试探楚楚，干脆就把她解决掉？”
商陆淡笑不语。
“呵呵。”
辛稚夏极为敷衍地冷笑，当即果断否决。
“让间谍自己来，我们坐享其成，是哪里不好吗？”
商陆唇角微弯，仍旧不说话。
辛稚夏微微眯起眼来，指了指紧闭的房门，“你有这个想法，麻烦你出门左拐，去找你的好队友。让身为战车的林木，去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商陆想起林木过往的操作，难免摇头失笑。
“他们是同一等级的。林木的实力我不好评价。”
辛稚夏摸摸鼻子，上下打量一眼他，无情地反驳道：“感情这么好，借他两个道具还能有难度？”
停顿片刻，她直言不讳。
“所以，商先生，你是想试探什么？”
任谁来都知道，商陆三人不分开，间谍根本没法动手。
再说了，间谍最好的目标，一定是低等级单人行动的玩家。
况且，辛稚夏并不觉得，以商陆的黑心和聪明劲儿，会不知道一个道理。
利用间谍减员是一个好主意。
商陆没再拐弯抹角，拿过先前她写有的纸张，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个名字。
不，准确地说，是一个符号。
问号。
辛稚夏垂眸一看，指的是[朔望（？）]。
“啧。”
掉以轻心的后果，就是被人察觉到问题。
商陆推了推眼镜，一脸好奇地询问道：“这个问号，是什么意思呢？”
见某人露出林木同款好奇宝宝的模样，辛稚夏默默翻了个不算漂亮的白眼。
“意思就是，他的身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