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若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她紧张的握住周灵灵的肩膀，声音沙哑：“灵灵，你确定吗？”
周灵灵咬着下唇。
“我确定，姐姐，这么说可能很玄乎，但是我确实闻到了而且也肯定，因为这味道，像是仇恨的味道。”
仇恨——
听起来确实挺玄的，但偏偏这两个字，更加具象化的呈现出兰溪的脸。
见周灵灵紧张，她低声安抚。
“没事的灵灵，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治病，别的就不要想了。”
周灵灵苍白着一张脸，轻轻点了点头。
周灵灵正在做检查，薛樾的电话打了进来，苏清若只能退到走廊里，接听薛樾的电话。
“姐姐，你在哪？”薛樾声音紧张。
苏清若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薛樾应该去律所找自己了，她抿了抿唇。
“我现在在医院，带着灵灵检查眼睛，抱歉，忘记跟你说了。”
闻言，薛樾呼出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姐姐，我现在就过来。”
没等苏清若反应，薛樾就挂了电话，苏清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黑色的高定皮鞋出现在眼前，她抬起头，对上了薛樾紧张的视线。
他坐在苏清若身边，温声道：“姐姐，你没事吧？总觉得你从周家村回来以后变得怪怪的，带灵灵来医院看病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
苏清若笑了笑，随口道：“抱歉，我忘记了，今天早上微微约我出去逛街，也是临时想起来约了医生，所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薛樾撇了撇嘴，勉强接受了苏清若的这个理由。
他抓住苏清若的手。
“姐姐，现在你身边有我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想，是我跟你一起去做，而且，灵灵对你有恩也是对我有恩，我也想帮忙做些什么。”这些话，薛樾发自真心。
正在这时，周灵灵做完检查，医生走出来，让苏清若进去。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苏清若关切的走到周灵灵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医生，灵灵的眼睛能做手术吗？”
医生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后天失明六年，主要原因是视神经被淤血压迫。如今淤血还在，但好在没有扩散，眼球也没有病变的情况，是可以做的，只是——”
医生话锋一转，有些无奈的抬了抬眼镜。
“只是这个手术能胜任的医生实在是太少了，全国没几个医生能做，建议早点联系医生约号。”
说着，他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苏清若，直言道：“这位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取得的成就很高，中西医都很厉害，这个手术更是他的强项。”
介绍起来，医生眼里炯炯有神，苏清若清楚的看到了崇拜两个字。
手术的要求本来就高，眼部神经的手术更高，稍有不测，失败不说，很有可能造成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