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紧闭双眼,梦里全是成山的尸体,他突然有所感应向前跑去,走过一块又一块残骸,最终停了下来。这里是医疗大楼的废墟,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中间,淡淡的说道:“你这个保镖也不太称职啊,你看看,”只见他站了起来,转了转圈,“我都死了。”表情天真的像个得逞的猫咪。
尔丹瞧着他睡的并不踏实,收起治愈术,起身向外走去。管家紧随其后,“我家少爷现在是好了吗?”
“差不多。”
“那还差什么?我去准备。”
“面包。“
什么?
尔丹没有理会管家呆滞的表情,径自走了出去。
邢曲歌醒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又见冥王了,他长叹一声坐起身来,这条小命死来死去的,冥王不嫌累他都嫌累了。
他摸了摸四周这熟悉的质感,不会又被当尸体拿去冲业绩了吧?
正当他准备故技重施,一脚入魂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对话声,听声音又是老熟人。
“你以后少往我这儿拉尸体!臭烘烘的,我这是酒庄,不是殓尸间!”
“不是找我要材料的时候啦!有事求把我当心头宝,无事求把我当烂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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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光和邢曲歌听着都是一阵无语。
“这回又是什么?”蓝光无奈问道。
文承玉嘿嘿一声,打开了柜门。
邢曲歌正打算摆姿势踢门,门骤然打开,他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
“嗨!又见面了。”
蓝光反倒没有见面的喜悦,“你在搞什么?不,你们在搞什么?”
邢曲歌收回了脚,略显悲痛的诉说着他的经历。
“就是这样,小金在最后关头包裹住了我的身体,将我传送到了他的车里,我猜是这样的。”他醒来后就发现小金消失了,再结合这熟悉的场景,得出了这个结论。
蓝光听着云里雾里,文承玉拿出一块圆润的金砖,“它在这儿,跨界传送耗尽了神力,现在只是一块普通的金石。”
邢曲歌见状有些自责,不仅自己倒霉,还连累了小金,本来小金可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打工人。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想要最后抚摸一下小金告别,手指搭上去的一瞬间,一阵剧痛传来。
邢曲歌震惊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再使点劲儿就直接见血了!
小金块张开嘴吐了吐,很是嫌弃刚才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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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疯了吧?这石头咬了我一口!”
文承玉解释道:“是小金咬了你一口,它暂时只能维持这个状态,你要好好供养它。”
邢曲歌接过小金,对刚才的一口有些胆寒。“哦。。。。哈?我怎么供养?喂奶给他?”
啊噢!别咬我!小心丢掉你!
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一人一石,文承玉说道:“用你的血喂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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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曲歌将小金放在一边,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扰了。”
潮湿阴冷的地下监狱里,卫兵们斜靠在角落,相互诉说最近的烦心事,一名大舌头卫兵品着酒,呵呵地笑了几声。“上面的几位打翻了天,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就是工钱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帝国的那位也要加入战局了,咱们是不是。。。”大舌头摆了个撤退的手势。
其他卫兵附和道:“那不是还有有些日子才能来吗?临了了再说吧。”
大舌头有些不乐意,嘟囔着身边都是些蠢蛋,听得人都想邦邦给他两拳。
监狱深处的房间里,有个人静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裂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一阵开门声响起,懒散的卫兵们精神起来,脚步声来到了角落的房间前。
“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来人正是姜达,经过几日的商讨,纠结,家族的长者们认为小侍者的想法可能是唯一的突破,但是怀疑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姜达思来想去,应该给这个青年一个机会,也给自己的家族一个机会。
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这几日在狱中听到了很多事情,有人家中出盗贼,有人寻思叛国求稳,真是挺热闹的。”
后面的卫兵身躯一抖,一抹探索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颊。
姜达收回目光,现在已是进退两难的境地,说到底也只是怀疑,不如看看此人后续建议如何。
“你随我来。”
路过卫兵的时候,他呼出一口恶气,低声呵斥道:“在这儿喝酒的都给我滚蛋!”
青年低垂着头紧跟姜达而去。
邢曲歌犯难的擦拭着酒缸,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摇身一变成了蓝光手下唯一的小厮,也可能是唯二,还有一位猴兄。
文承玉坐在他身边,死死的盯着看。
“大哥,我现在已经上学院死亡名单了,现在是查无此人,我大摇大摆的回去给你拿药草,这不是闹鬼了嘛!”
“那你就悄悄回去,反正在他们眼中你已经是鬼了。”
邢曲歌无语的听着他一顿分析,心中叹气,要是随便能回去那就好了,学院里那个副校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条小命,好不容易被销户了,还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蓝光从一旁走过,嫌他动作太慢,还不如猴洗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