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出去，晚不出去。
偏偏在大小考前的关键时候。
潘小闲知道这名叫做苟富贵的上司，打着什么主意：“女学生不会出去，你就打消了带着女学堂前往扬州的心思。”
“不出去？”
苟富贵打量了几眼潘小闲，看着他感觉很可笑：“你是什么身份，可以替女学堂做出决定。我才是女学堂的教授，你只是一个负责讲课的讲师，女学堂出去还是不出去，你说了不算。”
潘小闲阴沉着脸，不知道怎么反击苟富贵的这句话。
因为苟富贵说的全是实话。
讲师是代课老师，教授相当于班主任。
潘小闲只是一个代课老师，由于女学生暂时没有班主任，就让男学堂里的其中一个教授，暂时坚持做了女学堂的班主任。
潘小闲找了一个其他的借口：“女学生和男学生一起前往扬州，男男女女在一起，万一有男学生勾搭了女学生，到时候谁也承担不起女学生父亲的怒火。”
苟富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苍蝇：“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不是找你商量，我作为女学堂的教授做出任何决定，轮不到你来说话。”
潘小闲握紧了拳头，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只能去找张凤仪商量了。
“荒唐！”
张凤仪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女学生就算是要出去踏青，也不能和男学生一起去，万一被某个风月场里的老手骗了身子，到时候不仅要面对女学生父亲的怒火，宫里也会饶不了你。”
张凤仪最后说了个你，没有说我们，因为她还有金陵第一女捕头的身份，不可能跟着一起前往扬州。
即便金陵和扬州很近，只隔了一条大江，坐着船只用一两个时辰就到了。
张凤仪竖起了眉毛：“这件事很有可能针对女学堂的一场阴谋，对方可谓是一箭双雕，耽误了女学生的学习，还有可能提前让你丢掉女学堂讲师的护身符。”
潘小闲急了：“这可怎么办，我的官位太低，只能被动接受上面的安排，没有说话的份，你可是金陵第一女捕头，能不能拦下来这件事。”
张凤仪为难了：“我比你更不想让女学生前往扬州，担心苟富贵背后的人专门找来了几个风月场里的老手，趁机骗走了女学生的身子，只是……”
张凤仪都感觉棘手了：“如果是涉及到了金陵里的案子还好说，我毕竟是金陵的总捕头，换成国子监就不行了，比我和李师师官职更高的官员还有不少。”
潘小闲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我记得国子监有一条很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学生去秦淮河的风月场所找女人，苟富贵这样的国子监官员要求更高，也不允许前往秦淮河找女人。”
潘小闲越说，思路越是通顺：“不如这样，我去找赵香香要一瓶香精，只要苟富贵闻到了香精的味道，就会忍不住去找女人。到时候，你带人闯进去抓住苟富贵嫖娼的证据，就可以摘掉他的女学堂教授官职了。”
张凤仪点头了：“你的脑子还挺灵，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你现在去赵香香那里……等等，你怎么知道赵香香有一种可以让男人发情的香精。”
潘小闲慌了，生怕被擅长查案的女捕头看出来破绽，赶紧说道：“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说出来了不许怪罪我。”
张凤仪恼了，冷着脸说道：“赶紧说出来，你是不是抢先一步拿走了赵香香的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