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巴掌下去,再加上恶毒强势的谩骂,画师不光破防。
差点两眼一翻白昏过去。
当然,他昏过去了。
被拜瑞莱绑好后,被安大掠一脚踹在地上用尿滋醒,嘴里塞上布。
这番举动,已经把所有人都给震惊到了。
只有弥耳潘妮看着在偷笑。
总算有人尝到了和她一样被毒舌羞辱得体无完肤的滋味。
这特么的……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是人能想出来的话术?
让人听了心上不爽,简直比诅咒还恐怖。
“黑森,你来给我画。”
安大掠指了指已然一身装束笔挺的黑发黑色浓眉浓须老头。
如是说,黑森心里挺痛快的。
这源于他对皇帝的憎恨,以及对这种小人嘴脸的厌恶。
可他又自认为没有这份胆气去做安大掠所做的一切。
当然,在场没有几个人有这份气魄。
安大掠做了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
“遵命,家主。”
黑森坐到凳子上,捡起画板,扯掉原先画布,钉上新的画布。
首先,他用炭笔从容淡定地为安大掠做了素描。
光这点,便与直接上手颜料布画的宫廷画师形成了极大区别。
其次,黑森作画会花费很大时间去构图和调颜料。
接着,他才会进行正式动笔。
正式动笔,也是一层层颜料扑上去,形成深厚浅薄不一的透视性。
可这些作画手段非常正常。
因为这种事,是基础。
基础到作为宫廷画师应该具备信手拈来的能力,而不是做这种没必要的准备,让自己空空浪费时间,要知道伺候那些达官贵人,人家时间也紧凑。
当然,黑森这么做不止是因为他很多年没动笔有点生疏。
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他自身作画习惯。
这样作画,即便是初学者,都能保证画的底子扎实。
这也是学院派的功底,不会出错,下限高度有保证。
待一切花完,画师眼神从不屑变得有些凝重。
他承认,这画画得很不错,对空间、颜色、解剖的掌控非常到位。
甚至不仅仅是作画细腻,更能够在这样的基础上,融入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