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怀疑李莲花的武功,后者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给我吧,我用得很好的。”
元禄心道他又在吹牛,但还是把剑给他了。
“你就在这里吃药,别出来,我把他们引开了再来找你。”
听着李莲花娴熟的、作为保护者的嘱咐,元禄生出一种他真是盖世大侠的错觉。
碍于他的身体实在拉跨,他也没有强撑,只说:“李大夫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莲花持剑的背影忽然有些眼熟,元禄一时没想起来。
在心里计算着已走到元禄视线之外,李莲花便肆无忌惮地使出轻功,片刻功夫已经到另一处空地等那些人。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要晕过去了。”李莲花对着四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说道。
他没开玩笑,身体的不适越来越明显,尤其是现在暴露在血月之下,他甚至能感觉到手背之前缩小的蛛纹蔓延到手臂了,所到之处皆有隐隐的痛感。
必须速战速决!
“赶时间,一起上!”李莲花怕手握不住剑,将巫服里衬撕下一条,将剑柄和手细细缠绕在一起。
元禄的剑一定是爱他的长辈送的,上面有四个字“长命百岁”。
李莲花用力摸了那几个字,心道总不能殒身于一群无名之辈手里吧。
杀!
黄金面具人围阵齐上,或劈或挑或点或刺,剑光飞舞。
李莲花心说你们自己的祈福怎么可以带武器!
他神色平静,凭空收卷碍事的宽大衣袖,身形灵动、剑招如飞。
婆娑布行影无踪,他下腰苍松迎客,避开劈剑,又四两拨千斤化解其余三人的攻势。
这几个面具人似乎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底细,剑法变幻莫测,时而缠绕如蛇,时而凌厉如豹。
李莲花与他们剑势交缠,探得一些底细后嫌他们人太多,他忽然转手腕剑锋突变,横斩向左手第一个黄金面具人的腰腹,那人正要从上下劈,此刻命门暴露无遗,重伤倒地不起。
饮了血的剑才能真正叫剑,李莲花乘胜追击,一脚揣在第二个人肩膀上借力后空翻避开攻击,然后一剑割喉第二人。
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为清俊的面容平添几分邪性,李莲花其实很难受,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露出了嗜血的一面。
还有两个黄金面具人站在一起,像两匹捕猎的狼,蠢蠢欲动,不甘罢休。
“谁让你们来送死的啊?”懒散淡漠的嗓音被风吹得有些轻,李莲花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
血液似在翻腾,他感觉到很兴奋。
他横剑格挡两人的劈尖,作用力将李莲花的虎口震碎,鲜血流经刻字,弄脏了对元禄的祝福。
李莲花生气了了,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他以一种常人不敢想象的速度跃到两个面具人另一侧,凭空靠雄浑的剑气催动这把姑且自己叫的长生剑横空旋转,绑剑的布条震裂了。
两个面具人俨然看呆了。
是活人才好,这才有意义。
李莲花猛地摧出,剑如闪电般飞出,正刺一人的心脏,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腾空后退,第三个人听到身后一个微不可察的闷哼声,原来是一剑二狼。
李莲花脱力撑地,他昂起头,坏笑了一下:“弄脏了小孩的剑,那你们就血祭补上祝福吧。”
扒地的手背蛛纹密布,难看极了,李莲花垂下眼,往元禄藏身之地走。
元禄很听话,一步都没有离开,他心里很后悔,怎么能让李大夫一个人出去呢,宁头儿没教过他懦弱。
在愧疚后悔中数着指头,元禄听到外面有一个闷闷的声响,他顿时警铃大作,掏出机关匣,忽然又觉得像是倒地的声音。
探出去一看,元禄目瞪口呆,不顾心口难受就疾奔过去。
“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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