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绿牙
“对于高中生来说，这规模相当大，对吧？而这只是冰山一角。全国范围内有无数地下格斗俱乐部。尽管这只是冰山一角。”凯对端木夜透露道，他对于同龄人居然会秘密聚集观战还是略感惊讶。
“若此被视为‘小’，那何为大？”
端木夜觉得难以置信，因为他估计现场起码有五百人。仔细观察后，他注意到了另一细节，那些青少年和年轻人似乎各自成群，身着各自的制服。看似来自各校的社团成员齐聚一堂。
凯眼尖，看出了端木夜所关注之处。
“记得我提到过许多来自不同学校团体的人吗？这些学校帮派对这十分看重。他们以这种方式穿着，是为了彰显身份。就像帮派一样，这种着装方式意在让人一眼便知其归属。对于一群学生来说，组织起这一切似乎挺不简单……毕竟涉及到了帮派。”
“帮派？”端木夜环顾四周，想找出些熟面孔。“你是说像‘失败者’那样的？”他之前所属的帮派便是这么称呼的。
凯见端木夜如此紧张，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认为‘失败者’会亲自出马吗？这里的规模很小，基本上就是一群不知名学校的学生聚会，或者我们说的‘独行侠’试图加入其他帮派，证明自身实力。”
“从某种角度看，这里就像是招募现场。各帮派都有侦察员在此，他们与独行侠一样。他们的目的要么是将小帮派收编旗下，要么是物色可造之材纳入旗下。如今禁枪，所以拳头或自身技能显得尤为重要。大型活动中甚至还有受过‘改造’的人参与。”
凯所指的“有害武器法”在他们出生后不久便开始实施。鉴于世界恶化的速度和程度，各国担心第三次世界大战一触即发，人类可能因此走向灭亡。
于是，各国达成共识。销毁所有武器、核武器、导弹、坦克及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了现今的技术，几乎不可能隐瞒任何东西，因此各国也无法暗中研制。
这促使各国转变了发展方向，努力培养完美人类。
端木夜震惊地发现还有许多自己未知的事。黑社会自然也是人们不了解的一面，除非身在其中，尤其是核心成员。
“那我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端木夜问道。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边缘地带。观众自然地围成一个大圈，以免干扰到擂台上的战士。对于那些身处困境的人来说，这场战斗无异于一场直播大战，其他人则在自己的手机和设备上观看。
“嗯，记得我提到的非帮派成员吗？很容易分辨谁属于哪个阵营，从肤色就能看出。”凯指向人群。
端木夜发现有不少人并未穿着任何颜色制服，正如现在擂台上的人一样。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只靠两个人来组建帮派！我们需要更多的人，你能想到比这更完美的地方吗？”
端木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凯之前递给他的袋子里有不止一双衣服。他打算当场送给新兵！
端木夜观察着两人战斗，想了解这些战士的技能。中间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和他同龄。大约十六七岁。
一个是黑人男孩，留着一头尖尖的金色短发，穿着一件无袖衬衫，肌肉显露出来，肩膀上有几道伤疤。
他的对手是一个大男孩，几乎是第一个男孩的两倍大。不是说另一个男孩小，只是这个男孩大得令人难以置信。
两人交手了几下，黑衣少年几拳打在了大个子的肚子上，但他只是笑笑，仿佛没什么。
“谁会赢，战士铁云还是斑点斯派克？！大家下注的最后机会！”其中一名学生拿着一块板子走来走去，上面显示了目前有利于斑点的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