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一票大的,尤青青岂会傻等在那。一个装晕了事。
“我伯爵府与燕家的事眼下并无牵涉,现而今我们姑娘晕在这里,在下要带她回府安养。圣上面前这面子少不得要给的。薛国公若有意见,自可向圣上通禀此事。燕世子就此别过,容后再来……”
一言既出,李寒衣带着她一手持剑扫落金吾卫射过来的飞箭,直接飞檐走壁飞出了燕府。
尤青青闭着眼感觉自己从空中划过,却是能感觉到底下起了几分窃窃私语,众人的目光似乎都往她俩的身上飘,似乎有人觉得她一个未婚妻临阵脱逃之举很受人诟病。
也有不少人忍不住对李寒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五体投地了。
一剑扭转乾坤,莫过于此。
想也知道薛远不会拦着两个女流之辈。众目睽睽的,他即便再阴险,该不是想与满城权贵为敌。若满朝文武都被得罪光了边,焉知不会害了薛府。
尤青青于千多钧一发中逃脱危难,暗叫一声:“惭愧!”方才他们的行为已是过了。
不该对薛烨如何心狠。但愿没人察觉是她的手笔。。。
不过只是一瞬,她就告诫自己,莫要养虎为患,与虎谋皮。
与其日后为此提心吊胆,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来的干净。
俩人就此回了尤府,正式开始了养胎生涯。
因为是头胎。
格外小心。
再加上外头乱糟糟的。
都说薛家为朝廷断了后,已然升无可升了。
还有说过继的。
SHUOMOUFANDE
这一歇便到了大雪纷飞的冬日。
夜间,李寒衣匆匆带着奄奄一息的张母破空而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尤青青差点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愤怒极了:“大夜里什么天大的事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是张大人的母亲出事了……”
尤青青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死了吗”?
“还有口气……”,李寒衣拖着人进门放在脚踏上,没好气说道。
这脚踏说是踏,实则是个榻榻米,约莫小两米。
刚好放得下一个成年人。
尤青青凑近了看她的眉目,乌青发紫,看来是快冻死了……“你先打发小丫头去让张太医来给她看看…再去院子里取点雪给她搓热了…”
府里有专供的太医坐诊。
这点不用赘述,红楼里这般权贵住家太医都是标配。
李寒衣去势如风。
等人治醒了,听了张母哭天抹泪的遭遇,李寒衣只道:“欺人太甚!那帮狗官绝对是挟私报复!”
尤青青紧绷着的心弦一松,才觉得自己浑身困乏,窝在府里几个月了,身子骨娇生惯养的半夜爬起来忙到现在,身子骨早疲累了。她起身揉了揉,听见张母还在哭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