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
这是漩涡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冲在第一，一脸狞笑的大汉身首异处。
当面馆里大声的凄惨，求饶声回荡。
当鲜红的血液飞溅，断肢残颅散落一地。
一切结束了。
漩涡静惊恐的眼睛依然是一片呆滞。
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但没有神光。
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你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漩涡静无意识地慢慢转过了头。
她呆滞的眼神看着团藏。
慢慢，慢慢有了神采。
“我……我……”
她脸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笑脸。
很难想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漩涡静张了张嘴，想说话。
但一张嘴，空气中粘稠的异味就飘入了她的喉咙。
“哕……”
她吐了。
面馆里的空间不算小。
但是，当十九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外加两个成年男子。
他们的碎肢，血肉切割散落。
面馆里，几乎没有洁净之地。
四处都是，
并且，一部分的躯体还在“汩汩汩”地往外流“水”。
“你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狂吐不止的漩涡静再次听到了平静的问题。
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身体。
“我……我要养活我的家人们。”
“家人们，有几个人。”
“十…十三个，我一共有十三个弟弟妹妹。”
“你是孤儿？”
漩涡静狠狠点头道：“嗯，我是孤儿，他们也是。”
“是嘛。”
团藏看了一眼漩涡静的脸色，打开了窗户。
新鲜的空气立刻灌入这封闭的面馆。
漩涡静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甚至不需要用力，她的身体自动疯狂地摄取外界的空气。
团藏等了一会儿，指向了面馆的大门。
大门半掩，负责关窗关门的人还未来得及完成他的工作，就被砍下了头。
面馆里的一切，早就被外面的人发现。
“十分钟之内，落叶镇的执法队就会赶来。”
“他们的性命在你的手里。”
听到团藏的话，漩涡静一脸茫然。
“你被这帮匪徒抢劫，然后一个蒙面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团藏一顿，瞥了一眼抱刀的丑狸。
“你笑什么。”
“对不起大人。”
丑狸脸色一正，低下了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匪徒反抗，蒙面剑客迫不得已把他们全杀了，面馆老板和伙计也一并死于误伤。”
团藏说完了。
漩涡静睁着大眼，依旧是一脸茫然。
“去洗洗脸，洗洗头发。”
“执法队有你的同族，看在同族的份上，他们……应该能活下来。“
“好……好的。”
漩涡静神色一紧，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小女孩跑进了厨房里。
没错，这是个女孩。
她的化妆能力很不错，但在团藏几人前却没有任何作用。
团藏望向窗户。
外面的道路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你觉得我的做法如何。”
丑狸小声道：“属下不敢置评大人的言行。”
不敢置评？
那就是有意见了。
“哼，说说看。”
团藏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个手下的另一面。
虽然略有逾矩，却无妨。
丑狸等人，都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
团藏对他们的包容心，无限大。
丑狸：“……”
“属下……不太明白大人为什么要留下她。”
厨房的水流声哗啦啦的。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