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等医生出来的时候，厉云铮打来电话，说泼硫酸的那个家伙已经拿住了。
顾明烟点点头：“他在医院外面，人带过来了。”
“去看看。”
她们把钟瑶送进病房后，一起去找厉云铮。
地下停车场里，一出电梯，就看到厉云铮坐在驾驶室。
门没有开，他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在打电话。
看到顾明烟，他收了电话，从车里出来，朝她走过去。
顾明烟却躲开了他。
厉云铮皱眉。
王若纭问他：“报警了吗？”
厉云铮目光盯着顾明烟，没看她，不耐烦的说：“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你自己去问他，教唆他泼硫酸的人是谁，然后在决定报不报警。”
说完，把顾明烟拉到一边去了。
王若纭愣了下，听这话的意思，幕后指使是她认识的人？
她往车边走过去，看到车后座有一个男人，他双手被手铐拷在座椅上，鼻青脸肿，显然是挨过揍。
王若纭打开车门，那男的就大喊救命。
王若纭皱眉后退。
那男的连忙说：“救救我，那个疯子差点把我打死了。”
王若纭面无表情的问：“谁指使你来泼硫酸的？”
男的支支吾吾还不肯说，王若纭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清楚，还想包庇指使吗？打算把责任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那男的听她这样一说，才泄气的说：“是秦小姐让我来的。”
王若纭错愕：“秦瑶？”
秦瑶为什么要害她？
在王若纭心里，这泼硫酸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不是那位钟小姐倒霉，替她挡了灾，那现在躺在病房里的人就是她了。
*
厉云铮把顾明烟拉到一边后，抬起她下巴问：“怎么了？”
顾明烟把手抽出来，直视他：“泼钟瑶硫酸的人是谁？”
“秦瑶。”
果然是她。
顾明烟抿了抿嘴，说：“在包厢里我们吃完了饭出去时，你突然拉住了我，让我走在后面，钟瑶开门准备出去，你又突然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站在包厢门口，你当时知道外面有人等着泼她的硫酸，所以你才不让我走在前面，是吗？”
厉云铮挑挑眉：“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顾明烟感到一丝茫然：“你知道秦瑶一早就要下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你要是知道秦瑶会用硫酸害人，还会约钟瑶和王若纭出来吗？你不会，明烟，我了解你，你心软，心里有底线，害人性命的事你做不出来。但我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我谁都可以牺牲。”
“今天出门时，有一辆大众车跟在我们后面，我的人把那车逼停了，审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秦瑶派人来盯着你，她不止派人盯着你，还派了人盯着钟瑶。”
“像上次那种你被她绑走的事，不能在发生了。你想让秦牧流放她，想把她赶到国外去，那就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