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郜又回到了无限城中心。
“鸣女，让黑死牟过来。”程郜知道鸣女已经联系上黑死牟了。
鸣女拨动琵琶，顿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剑士出现。
“无惨大人。”
黑死牟对程郜颔首，不过他的声音中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相比于其他的鬼，黑死牟要高冷许多。
他也有这样资本，毕竟他是真正意义上，除程郜外最强的鬼。
黑死牟的来历十分不凡。
在四百多年前，黑死牟曾是鬼杀队的成员，并且应当是当时的柱。
而他的弟弟，更是鬼灭世界的战力天花板——继国缘一。
那是呼吸法的创造者，曾差点秒杀了鬼王无惨的人类。
不过相比弟弟无惨，哥哥岩胜的天赋就相对“平庸”了。
于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像弟弟那样的武道实力，继国岩胜找到无惨，自愿成为了鬼，然后以鬼的漫长生命去壮大武道实力，成为了现如今的黑死牟。
程郜找黑死牟的目的很简单——呼吸法，这玩意可是一个宝库，之前的无惨弃之不用实在太过可惜。
“黑死牟，你应该会所有呼吸法吧？从日之呼吸，到五大基础呼吸法。”程郜询问道。
谈及专业相关，黑死牟也立即来了兴趣:
“日之呼吸法我有保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炼的，五大呼吸法则是对日之呼吸的模仿劣化，其余呼吸法则大都又是五大基础呼吸法的衍生变种，某种意义上，我确实算得上知晓所有呼吸法。”
程郜点点头:“日之呼吸法的修炼方法呢？我看看。”
闻言，黑死牟没有藏拙，让鸣女给他找来一块铁板，然后他挥动手中长剑，就这样用高深剑技将日之呼吸法以类似武林秘籍的形式写了下来。
程郜接过来仔细研读，尝试练习起来。
其实鬼修炼呼吸法是比人要有优势的。
人受限于体力，体质，修炼必须循序渐进。
但鬼不需要。
就比如呼吸法中有一个境界，名为全集中·常中。
这个境界要求彻底改变原先的呼吸方式，对于人类来说，这个过程是很痛苦艰难的。
而且还不能勉强，万一修炼过度伤到身体，便是得不偿失。
可对于鬼来说，这算什么事？
也就修炼时的痛苦比较考验意志力，但只要坚持下来，每个鬼都能抵达全集中·常中的境界。
而这在鬼杀队里已经是精英层次了。
程郜思索着眼前的日之呼吸法，调整着呼吸，并不断向黑死牟请教。
黑死牟没有藏拙，但他也再次提醒程郜，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日之呼吸法。
黑死牟道:“日之呼吸的本质，其实是继国缘一对自身体质做的研究和总结，但旁人没有他那样的独特特质，所以只能劣化，让自身能够承受，换而言之，修炼日之呼吸，可能必须与继国缘一相似的资质。”
黑死牟的意思很明显，先给程郜打预防针，练不成也不要怪他。
事实上，哪怕是黑死牟自己，所修炼的也不过是从日之呼吸所衍生而来的月之呼吸法。
虽说这门呼吸法号称最接近日呼，但看黑死牟和继国缘一间的差距，这所谓最接近之间只怕也隔了一座海。
不过截至目前，程郜还未发现困难之处。
通过肌体改造的能力，程郜将呼吸法修炼中的难关一个个撬开，很快，便来到了全集中·常中的境界。
看见程郜的呼吸发生改变，这一次，黑死牟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又开口道:“掌握日之呼吸的全集中，其实也可以勉强说是练成了，但这并没有太大用处，我，以及那个时代的鬼杀队剑士，大都也可以做到。
但全集中·常中的境界，就是我们所不能及的了，对于人类来说，继国缘一的呼吸实不是他人身躯能一直承受的，哪怕是鬼，即便勉强自己做到了，但也无法从中获利，只是一种痛苦和负担
不过若能真正达到那一步，日之呼吸也算真正意义上被掌握了。”
程郜点点头，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