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牟焲的耳房坐了半晌,牟燕秋主和鸳鸯这才告辞离去。
片刻功夫,关山来了,这次来的还有关山的哥哥,关胥,这哥俩手持铁棒,一脚踹开耳房的大门,那个时候的牟焲正坐在火盆边烤芋头,见这哥俩怒发冲冠地闯了进来,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冷眼望着对方。
关山指着牟焲道:“你这个狗东西,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识相的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牟焲冷冷地望着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随后从桌子上抄起一样东西,这一瞬间,关山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装满茶水的陶瓷壶从他左脸飞过,哐啷一声响,砸在墙上碎了八瓣。
关胥见状,举起铁棒朝牟焲砸来,牟焲想也没有多想,抄起椅子就砸了过去,关胥躲闪不及,椅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牟焲如此果断的一击把关家兄弟给整懵了,关山刚想破口大骂,却见牟焲朝他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牟焲冷冷地望着他:“孙子,真当我好欺负是不?”
关山道:“你...你不就是一个狗东西吗?居然还敢闹这出?你就不怕我姨母她老人家扒了你的皮?”
牟焲二话不说,一拳怼在他的肚子上:“你姨母怎么了?信不信我当你姨母的面把你给剁碎拿去喂狗?”
关山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吓得呆在了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牟焲那双冰冷的眼神,顷刻间,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同样,屋外的张嬷嬷和涟卿也吓得不轻,急忙走了进来,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关山的脸上:“你这狗奴才,胆敢对五少爷不敬?”
张嬷嬷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关山怀疑人生,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张嬷嬷居然会护着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出之子?要知道,若是放在以前,每当他们动手打牟焲的时候,这个老奴才还会在一旁说风凉话,可是今天...
张嬷嬷推搡这关山:“给我滚出去,再来找五少爷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张嬷嬷实际上是在帮关家兄弟,牟焲当日对她的恐吓,已经吓到了她的骨子里,通过刚才那一幕,以牟焲下手的果决,这哥俩准落不到好。
尤其是当着大夫人的面把他剁碎拿去喂狗,一想起这句话,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待到关家兄弟远走后,张嬷嬷回到耳房:“五少爷,您没事吧?”
牟焲撇了撇嘴:“没事,好在没让我见血,张嬷嬷,偷偷地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一见到血,就非常的兴奋。”
张嬷嬷一听,整个人愣在原地,看着牟焲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整个身子直哆嗦。
见自己的目标达成了,牟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正是这个笑容,加上刚才那一句话,让张嬷嬷感到更加的胆寒,她暗暗祈祷,南府这些个少爷以及外戚最好别来找这位焲五爷的麻烦。
可是大夫人就见不得牟焲过得太舒服,这几天先后找她好几次,别让牟焲过得那么舒服,该打就打,可张嬷嬷现在哪敢对牟焲吆五喝六的?哪怕现在教训涟卿都不敢,因为几天前打涟卿一个耳光,代价就是头顶上顶着一盆水在院子里跪大半天,让她去打牟焲,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搞得她两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