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风雪”炮的火舌,几乎要彻底吞噬掉面前的十五名唐门弟子,这堪称降维打击,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突然,好像城楼上起了一阵骚动,下一刻,万年风雪就停了下来。赵星南心想,多半是宗主得手了。原来,刘序让赵星南率众先抵挡住城楼守卫,趁其他方位守兵援防之时,趁夜色从舞角大楼靠近山体的那一面,登了上去,溜进了山寨内部。刘序向着山寨中央一个写着大大的“樊”字的屋子走了过去,从房顶上看去,刚好看到樊星采那肥硕的身躯。
“你,你,你……都他妈给我上城楼上去,速速将万年风雪炮请出来,把那帮败类给我打成筛子,每具尸体少于一百个窟窿眼,别来见我。”樊星采这一顿安排身边几乎一个人也没剩,刘序倒也省事不少,人员退下之后,刘序从房顶下来,三下五除二,就打发掉了樊星采的几位亲兵,在樊星采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序的火枪已经抵到了他的额头。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刘序拿住了樊星采,马上将之带到了城楼之上,可算是给赵星南等人解了围。眼见樊星采被擒了过来,想起他不顾同门之情斩尽杀绝,赵星南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刚要拔刀,就被刘序制止。
“赵大哥,切勿动怒,需念同门之谊。”刘序劝解到,其实他也知道,赵星南是不可能对樊星采真下死手的。
“星南遵命,宗主。”赵星南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阮星竹,不是说你大义凛然,大军阵前,单枪匹马力保唐门五宗吗?怎的今天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樊星采想起自己这样就功亏一篑,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你看这样可好?今日,我暂且放了樊老大你,改天挑个好日子,誓必再光明正大擒你一次。”刘序一阵哈哈大笑,却让樊星采落得尴尬无比,刘序这般说辞,好像把他当猎物一般。最终,刘序还是信守承诺,在舞角大楼五里开外,放掉了樊星采。
“宗主,为何明明擒住了那贼厮,却又放掉了?”赵星南道。
“这樊星采,唐门中人都道这樊星采不学无术,其实我能看出来,他虽为赤金宗门人,但对机关术以及火器的研究似乎是出奇的热爱,寨中有数个院落,都是机关坊,或制火器,或锻刀剑。只是缺少指引,做出来的的东西算不上上乘。但是这个人我想用,我一定要他对我心服口服,不然用起来也不放心。”刘序这一番话说完,赵星南也是不禁感慨,他之前只顾打打杀杀,殊不知宗主能想到这一层。
“说来也是,樊星采早就看不惯雷火宗的人,他曾经跟长老们建议过,现有的连发弩炮射速低而且每发射十二枚弹弩还需花时间装填,在战场上很是危险。说自己已经想好射速更高弹药量更足的机关连弩方案,并且还把图样画了出来,提交长老过目。最后只换来了不务正业不切实际的斥责还有雷火宗的冷嘲热讽。”赵星南道。
“难道就是城楼上那一座?”刘序问道。
“正是,确实跟城楼上那一座万年风雪炮如出一致。樊星采连火枪都做不出来,这万年风雪但是做的不错,不知道禁不禁用。”赵星南道。
“这些事,待到樊星采改邪归正之后再研讨也不迟。对了,褐木宗的弟子来了吗?”刘序问道。
“来了。”说罢,赵星南叫来三名褐木宗弟子,刘序这边吩咐了几句,便传令找了一处背风处的山坳处休息,支起了帐篷,并且说天气有些阴冷,命弟子们烧火取暖。
是夜,三更时分,正是林间最安静的时候。数十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刘序等人的营地。
“放!”一声令下,八丈开外,弹雨就雨点般射来。正是那乌云顶的一众山贼,领头的胖子就是樊星采,黄昏时受辱,夜半就来报复,倒也真是个急性子。
一轮攻击下来,外面的值守弟子,早已应声倒地,那几顶行军帐篷,也成了马蜂窝,看着营地毫无动静,想来是已经全军覆没。
樊星采等一众山贼,静候片刻,心想现下应该安全,就走上前去,慢慢靠近营地。到得近前一看,刚才倒地的卫兵竟是草人装扮,心想不好,肯定是中计了。但此时,樊星采等一众山贼,竟然不约而同的,感觉到天晕地转,一个一个倒地不起。
一个时辰以后。
哗——哗——哗——
众山贼以及樊星采陆续被凉水泼醒,稍微清醒一点了之后,看到刘序、赵星南等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正要起身拿枪射击,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绑成粽子,动弹不得。
原来,在刘序放了樊星采之时,就用读心术探听到,樊星采想要深夜偷袭。所以,故意把营地设在山坳的背风处,让褐木宗的弟子,收集一些可以迷惑人心智的草药,烧火时加入,让营地笼罩在薄薄的烟气里。一方面,不利于山贼查看,一方面山贼但凡进到营地,肯定会昏厥。而刘序以及一众人等,早就在周边找好地方,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樊师弟,你这可是二度被生擒了。”赵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