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成微微一笑，嘬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毫不客气的将烟雾，吐在了这个小个子男人的脸上。
“你一个扒仔，能有多少码？”
被如此对待的小个子男人，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谄媚的笑着。
“嘿嘿，老板，我虽然是扒仔没有码，但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个，有很多很多里码的大哥啊！”
小个子男人搓着手说到。
萧易看着这个小个子，眼窝深陷，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头发也油乎乎的，似乎很多天没洗了。
身上的衣物，有着泛黄的地方，双手的指甲缝里，也有着黑黑的泥垢。
“有意思，那去黑玫瑰吧，能安排车吗？”
“有的有的！老板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小个子男人，快步的跑开了，朝着街对面一家菠萝包店的摊位跑去。
“什么叫扒仔？”萧易来到何展成边上问道。
“澳城的出入境关口，规定了一次最多携带的现金数额，所以有些大老板赌瘾大的，就成了这些人的目标客户。”
何展成灭掉了手中的雪茄，双手插兜说到。
“他们想赌钱，就需要手里有码，于是初来乍到的老板，就会被这些扒仔盯上。”
何展成指着远处小个子男人说到。
“所谓的扒仔，就是搜集客户的猎犬，他们通过观察出入境关口的客流，嗅到那些大老板的气味，然后将其推给叠码仔，从而获得一笔小佣金。”
“什么是叠码仔？”萧易又问道。
何展成指了指小个子男人所找的人，一个浑身名牌，看上去就跟地痞一样的年轻人，此刻正坐在菠萝包的摊位前，喝着丝袜奶茶，吃着菠萝包。
“那个就是叠码仔，他们可以从赌场里支取里码，也就是所谓的信用码，提前借给大老板，若是大老板输了，就负责向大老板追数，而他们的佣金，就是大老板在相应的赌场游玩时，产生的流水。”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扒仔带着叠码仔，来到了两人身前。
叠码仔取下了墨镜，扫视了一眼何展成，至于他身后的萧易，一看就是穷光蛋，被直接忽略了。
“黑玫瑰？老板，看来您不是第一次来澳城啊？”
叠码仔似笑非笑的说到，实则是在打探何展成的底细。
“来过几次，也就黑玫瑰那里能赢点钱，怎么，没有那里的码吗?”
何展成不甘示弱的回应。
“有，当然有，只是黑玫瑰那个地方，一般赌客，我们是不建议去的...”
从底层逻辑上来说，叠码仔是不希望赌客输的。
只要他们一直赢下去，他们就会一直玩，就会一直产生流水，产生源源不断的佣金。
所以黑玫瑰那个地方，叠码仔也好，扒仔也罢，都不会推荐赌客过去。
因为，那里是最有名的老千场。
“我有手艺，自然是愿意去那里。”
听着何展成的话，叠码仔明白了，思考了一会，拿起手机说到。
“把那辆奔驰开过来。”
挂掉电话后，叠码仔微笑着说到。
“老板，您稍等，这就安排车子过来。”
“手艺？”
“你到了就知道了。”
...
澳城，一个以博彩为主业的城市，这里的钱，仿佛天上掉下来一般，让人不懂得珍惜。
只有记录板上的红蓝规律，还有手中筹码的声响，会牵动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