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夜幕,只见一辆黑色的跑车宛若黑暗中疾驰的幽灵一般蜿蜒飞驰在空旷的大道上。
此时是午夜,行人自是少,但在这片世界,在这片国度般大小的“城”,能在午夜中出行的恐怕也只有特殊部门的人了!
混蛋!
此时车内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打斗,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是一名裹着漆黑衣袍的男子,裹挟的只可见一双因暴怒而凸显出血丝的眼睛,像是埃及墓中活过来的木乃伊。
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则是一名身穿亮白色长袍的男子,与坐在主驾驶位上的男子不同的是男子并没有像裹成木乃伊那样。
而是带着一顶带有古朴质感的白色圆顶礼帽跟一副遮住眼睛的细长方形墨镜遮住大半面容的同时又露出那高挺的鼻梁跟刀削般的两旁已及微薄的嘴唇。
此时坐在主驾驶位上的男子手中正握着一柄直径锅三十厘米的折叠刀向着那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子刺去,折叠刀的刀锋划过虚空甚至可闻空气撕裂的声音。
以气化劲,还不错!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子淡淡的开口,同时抬手攥住了其握着折叠刀的手腕。
咔嚓!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子毫不犹豫的将其手腕给掰断,其手中的折叠刀亦是掉在了地上。
啊!
轰!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声惨叫,而后下一刻便是被白衣男子拎着衣领给从车窗处扔了下去,白衣男子的手上亦是带着白色的丝质手套,在拎住黑袍男子衣襟时那并不粗壮的手腕却是凌空掀起怪力令其直接砸碎车窗掉落在车外。
刺啦!
随着黑袍男子被甩出车外,那蜿蜒疾驰的跑车也是瞬间被停住,而后那白衣男子打开车门不仅不满的下了车。
明明是昼明城的行政官员,却有着昼明司独有的匕刃,倒是玩的花,果然有钱就是好!白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折叠刀淡淡的道。
你到底是谁?黑袍男子捂着折断的手,目露怨毒的看着倚靠在车门前的白袍男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不长记性的吗?
奥,也不对。
毕竟听过我名字的几乎都死了,既然你也一样的话。
我叫“无间”!
你确定要跟我们作对?黑袍男子继续说道。
你们?
你当着昼明城的职位又跟沉夜城的人来往密切就可以同时代表两城?
白袍男子只觉得可笑,而后淡淡的看了眼手上的金表,从云间溜出的一缕月光正好帮助其看清表针的走动。
不出意外的话昼明司的人还有七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不过杀你的话应该一秒就够了!
说着,白袍男子淡淡的看向黑袍男子,哪怕是隔着漆黑的墨镜镜片,黑袍男子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领他心颤的目光。
不自觉的黑袍男子的手放入在了长袍上的口袋中。
当然了,吃“药”的话或许能让你撑得久一点,不过到时候就跑连昼明司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你!
闻言,那黑袍男子直接暴怒嘶吼,宛若被逼到穷巷殊死一搏的疯狗,同时黑袍男子探入口袋里的手也抽了出来,手中紧攥着一个已经启封的玻璃小瓶,微弱的月光下可见瓶内那一颗颗鲜红如血的药丸。
然而下一刻黑袍男子的手便再度被握住,只见那跟他明明足有数米开外的白袍男子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他身前,或者说出现在他身前只是无声的一瞬。
白袍男子握着黑袍男子的手腕,将之递到自己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眼那瓶中的药丸,嗅着那令他犯呕的血腥味兀自摇头道:并不是精品啊,看来的的地位也不怎么样。
你……看着白袍男子那遮掩在墨镜下的眼睛,黑袍男子只觉无边的恐惧。
放心吧,我不会阻止你吃药的,只是这种药吃少了怎么行?
一边说着,白袍男子再度扭断了黑袍男子攥着药瓶的手腕,而后握着其手掌将玻璃瓶拍到了黑袍男子的嘴上。
砰!
装着药丸的玻璃瓶在拍到黑袍男子嘴上之时直接炸碎,那鲜红如血的药丸连带着黑袍男子的牙齿以及玻璃瓶的碎渣一同砸入其口中。
而白袍男子则早已抽身,看着黑袍男子口中流溢出的鲜血又看了看自己洁白无瑕的手套,似是松了口气。
而后看着手上的金表认真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昼明司的人应该还有三分钟到,要不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消化药力?
嗯?
看来应该不用了!
只见那裹挟着黑袍的男子缓缓起身,身影开始膨胀,只是刹那间便是撑开了身上裹挟的黑袍,每一块肌肉都充释着爆炸性的力量,鲜红如血的毛发亦是裹挟着每一寸肌肤,宛若猛兽的利齿自溢血的牙根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