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丙强忍着愤怒回到卧房,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
他的寝室装修明显与其他弟子不同,整套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的都是名家字画,甚至有一架摆满的各种法器的博古架。
端的是奢靡豪华。
“好好好,你厉害,你强势!”
他坐在红木圈椅上,双手愤怒的攥住木质把手,奋力的攥紧拳头,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甚至在坚硬的红木上留下了指痕。
看着几名弟子,或搀或扶,一个个都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用的废物!那样的法器竟然没能给他带来半点迟滞,这人的胆子这么大的吗?”
“以前唯唯诺诺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有一名弟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过看上去只是受了恐怖的皮肉伤,内里没有什么问题。
他扶着自己被打伤的腰背,缓缓上前。
“师父,算算日子,李师叔应该已经离山门不远了。”
“何不派人快马加鞭,提前拦下李师叔,就跟他说明眼下的情况。”
“李师叔一向以师门利益为重,只要解释的当,师叔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他特意在解释的当几个之上,加重了语气、
甄志丙抬头看着自己的这儿小徒弟,眼中一阵寒意闪过。
“那便你去通报吧!”
“师父!我这伤...”
小徒弟脸上惊恐,甄志丙这是要把所有的锅都甩在自己身上,一旦出事,他大可以全身而退!
“我看过了,你这只是皮外伤,无大碍。抓紧去我库房挑最好的金疮药,再去马坊自己挑匹马。”
“今晚之前如果没有通报到师兄的话,你不用回来了。”
甄志丙面色和善,细细眯起的眼睛里,眼神满是威胁。
“是。”
弟子无奈领命,满是绝望。
林余看着眼前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妻熟练的整理行李,也是好笑。
他们准备下山,自然是要收拾一下他的行李。
林万善便让程灵素帮他一起来整理下,他则是跟几个侍卫在门口等待。
两人默默的在房中整理衣物,甚至不曾抬头对视。
林余的衣物不多,只有几件洗的发白的道袍和贴身的衣物。
只是有些功法书籍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程灵素看着林余桌上摆着的木雕有些好奇,这是林余这些年来修炼之余,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爱好了。
“看到好的就拿走送你了,都是我自己雕的。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可以给你。”
他看到程灵素的目光,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长剑往腰上佩戴,一边跟程灵素解释。
程灵素伸手摩挲了一下木雕,雕工精致,每一个断面都被细细的打磨的光滑圆润。
虽然不太看的出来雕了什么东西,却能体会到他每一个深夜的寂寞孤独。
她把几个木雕都小心的托在掌心,然后放进自己怀里的口袋中。
“走吧,回家!”
林万善大手一挥,众人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