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林震有点不舒服，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
他问道：“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钟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明显是个老手了。
说着抓起两具尸体，一个纵身跃出了院子。
白毓秀柔声说道：“林大哥，这江湖上的肮脏事你就别看了，免得污了你的眼睛，赶紧回去睡吧。”
林震却并不在意：“不就死几个人嘛，有什么看不得的。”
他蹲下身，揭开一个喽啰的面具，看到一副普普通通的面貌，当即摇头道：“果然喽啰就只能是喽啰，是最适合这副大众脸的。”
侧过头，看到白姑娘在一直喽啰的胸膛上摸来摸去，林震顿时脸色一变：“白姑娘，你不是吧，竟然喜欢死人！！！”
白毓秀愣了愣，随即嗔怒道：“林大哥，你胡说八道这什么呢，我才没有那种癖好，我只是在收集这些人身上携带的银两而已。”
“哦，那就好那就好”林震松了口气，又叮嘱道，“你想男人可以来找我，千万别找死人。”
“林大哥，你还说”白毓秀啐了一口，“我才没有想男人呢。”
随后解释道：“我和灵儿行走江湖，总要有些用度来源，除了除暴安良的到的报酬之外，剩下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收集他们随身携带的银两或者其他值钱物件。”
“挺不容易的”林震听完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有时候没钱了，我和灵儿只能露宿野外，靠抓些野生动物过活。不过，日子虽然有点苦，但是说实话挺开心的，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白姑娘回忆起往事，笑得很温柔，但是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才这会说话的功夫，就搜完了死掉的十几个喽啰，大小不一的钱袋在地上堆了一堆。
她又随即开开心心地清点起了银两的数目。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钟姑娘老了怎么办？”林震来到她身边。
白毓秀头也不抬：“我和灵儿约好了，如果老了，走不动了，就找一座废弃的古刹青灯相伴，谁先死了，另一个就为她埋葬，等到自己逝去的时候，让人将我和她埋葬在一起，结伴黄泉路上行，来世再做好姐妹。”
林震却听得眼睛酸涩，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才让两个女孩选择行走江湖，选择青灯相伴。
于是他忍不住真心说道：“如果可以，我愿为你俩遮风挡雨。”
这话，让白姑娘清点银两的手一顿，只听她淡淡道：“林大哥的好意，毓秀心领了，我和灵儿从来依靠的就只有彼此。”
林震沉默，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将尸体拖到一起。随后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却听到这些尸体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